那捕快被嗆得語塞,老臉憋得通紅,支吾道:“誰知道你們是不是易容過的……”
“你……”
沈雉風氣極之際,沈青鸞拉住其手臂,冷冷地看著前面道:“雪妖之事確實與我們無關,你們不必在此浪費時間。”
“你說無關就無關了?跟我們去縣府走一趟,各中情況自然能搞清楚!”劉捕快舉起手中長刀。
“哼,正好正好……小爺還沒耍盡興呢!”沈雉風同樣摩拳擦掌,不甘示弱。
劍拔弩張之際,樓玉巖踏前一步,看著沈青鸞恭聲道:“之前確實是我等無禮,在下也愿意相信三位與此事無關,不過現在雪妖出沒,三位留在這里恐多有危險,倒不如隨我等去縣府暫避一段時間,不知姑娘意下如何?”
“不必了,我等尚有要事在身。”
“小樓大人好言相勸,你們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劉老大不得無禮。”擋在眾人身前,他看向沈青鸞,正想繼續勸說之際,卻看見對方掏出了一塊紫金色的令牌。
粗看之下,那令牌普普通通,可定睛細察后,樓玉巖等人立刻大驚失色……過去只在圖冊上見過,他們怎么也想不到今日會在此看到實物。
“這是……天行令……”反應過來后,他急忙躬身,劉捕快等人更是嚇得頭也不敢抬。
依據律法,大衍所有的修道之人皆由秘道庭管轄,為了給一些長年行走江湖的人士提供方便,秘道庭為一些大派和世族定制了“天行令”,官府見之須立刻放行。
“天行令”有三等之分,而沈青鸞此刻握著的正是最高一級的“紫金令”。按照律法,手持此令,即便當眾殺人放火,也只有州牧一級的官員才有資格訊問,區區一個五原縣府,借上一百個膽子,也是不敢攔路的。
樓玉巖此前只見過最下一等的“玄青令”,至于這“紫金令”,大衍境內能持有的屈指可數。
“沈青鸞……姑蘇……”他也不是孤陋寡聞之人,立刻就想明白了對方的身份。
“原來是姑蘇沈家的大小姐,我等實在失禮,萬望見諒……”
劉捕頭等人不是修道之人,沒有聽過沈家的大名,但見樓玉巖此等模樣,自也驚懼不已,再想起剛剛說的那些狠話,更加惴惴不安。
好在沈青鸞不是什么小肚雞腸、睚眥必報之人,她收起令牌,緩聲道:“身為大衍子民,更是修道之人,雪妖之事我等本該出一份力,但眼下確有要事在身,還請諸位給個方便。”
這話倒讓劉捕頭等人松了一口氣,對方竟然沒有仗著身份地位咄咄逼人,反而懇求自己給個方便……很快,他們便自慚形穢,對方不愧是世族大家的子弟,修養氣度絕非他們這些人可比。
其實沈青鸞說的倒不是客套話,雪妖之亂不僅禍亂著北方的百姓,數十年來更是成為了動搖中原根基的威脅,若不是急著奔赴關外,她倒真想一查究竟,除魔衛道。
事到如今,樓玉巖也不好再請對方去縣府了,收起失望的表情,正想開口告辭時,怎料一股勁風突然從窗外射來,他與沈氏三人同時一怔,側首看去,一道黑影從眼前略過。
“是他!”沈青鸞杏目圓睜,她認得那正是此前一直跟著自己的影子。不及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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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反應,她一個飛身便從窗戶中躍出。
回過神后,其余人也紛紛跟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