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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本事就當著滿朝文武的面殺了我,殺了你的父親,讓所有人都清楚你這個大逆不道的畜生!”
“我不會殺你,至少現在不會,你犯下的罪行自有律法審判,倘若律法要殺你,我亦不會留情。”
“你……你這個畜生……”班合熱咬牙吼道,“朕真恨……當年殺死你娘的時候就應該把你也一起除掉……這么多年,你在暗地里豢養死士,你以為朕不知道嗎?要不是念在一點血脈之情,朕早就叫你粉身碎骨了……”
這些年來,他掌握著對方的一舉一動,自然想不通事情為何會突然發展到現在的地步。
“押下去!”曦月面無表情,冷聲道。
一場盛大的慶典變成了一次突如其來的宮廷政變,震驚、恐懼、憤怒、壓抑、激動……在場之人內心幾起幾伏,直至此時班合熱成為階下之囚,很多人還沒反應過來,殿內依舊嘈雜而混亂。這樣的環境下,沒人注意到一名白衣死士悄然走了出去。
云筠褪下面巾與外衣,一路擊斃數名抵抗的禁軍后,徑直朝自己居所走去。
回到屋中,他打了一盆清水,仔細地將手上血污洗去。聽著窗外激烈的打斗聲,他知道這場戰爭尚未結束,皇宮之中依舊有著不少死忠衛軍,他們不愿放棄抵抗,做著最后的掙扎。不過大局已經定下,剩下的他就不參與了,如果那位曦月公主連這點都搞不定的話,只能說他看錯了人。
坐到桌前,他拿起筆墨,長吸一口氣,隨即低頭疾書。沒一會兒,他拿起紙張,小心翼翼地吹了吹。常人寫完書信,自然要將其裝進信封,投入驛館,或者塞進信筒,綁在信鴿腳上,而他卻不同,只見其將信紙平鋪于掌上,任憑袖口中跑出的一只青色小蟲攀上,并吃咬起來。
眼見信紙越來越小,沒一會兒就被啃食殆盡,他非但不驚,反而露出愛憐的笑容。俯下身來,他輕輕地將手掌觸地,讓小蟲爬走,直至其消失于視線之中,才緩緩起身。
青冥蛛,一種早已絕跡的蜘蛛,相傳遠古曾有一支巫族專門飼養它們,通過在它們身上施展一種神秘的巫術,令其可以吃掉信紙,之后再由吐出的蛛絲復原出來,達到傳信的目的。
對于這樣匪夷所思的事情,多數人都會一笑置之,然而青冥蛛與這種巫術卻是切切實實存在的,并且千年來一直由一小部分人傳承下來。
寫完信后,云筠盤腿坐到床上,閉目靜思起來。直至深夜時分,耳邊的打斗與嘶吼之聲漸漸消失,他知道,一切應該塵埃落定了。
“咚咚咚……”屋門被輕輕扣響。
“云先生,殿下請您移步東月宮,商量后續事宜。”一名侍女叩首道。
“知道了。”
云筠面無表情地走在污血肆淌,軀體橫陳的宮道上,盡管已經有人在打理了,但毫無疑問,這座曾經富麗堂皇的樓古皇宮已然成了修羅場,而今日之劇變能否給千瘡百孔的樓古帶來改變,仍還是未知之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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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跟著侍女一路走進了東月宮內殿,也就是曦月的閨閣,剛一踏入,不禁微微一愣。
眼前的曦月已褪下盛裝,取而代之的是一身極薄的淡青細紗,內里僅一方絲布輕裹……白皙凝脂大片暴露,曼妙身段若隱若現,卸去胭脂與唇紅的臉上更顯出誘人的清麗。
“先生,您要的東西已經拿來了……”見云筠走進,她拿起桌上的一方玉盒,躬身行禮。
就在這時,突如其來的一陣輕風將她身上之物掀開大半,她嬌呼一聲,急忙以手遮掩……臉上飛快生出紅暈,如霞似血,嬌艷欲滴,她慌忙地低下頭,美目卻偷偷地向前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