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進了蒹葭學校,你就真正踏上了斗命這條路,一定要努力學習!”
當外婆聽說校長虎石熊已收尋小樂為“白一室”旁聽生的事,欣喜之情不由得溢于言表。她認為進入學校學習斗命,才算走正路。畢竟學校是國家組織的教學機構,是正規的,有專業人士來教,有固定的學習時間、地點,還有嚴格的水平測試以及等級證書。不像街頭斗命,亂五幾糟的,把打架與斗命等同起來,不但作風低俗、行為丑陋,而且思想不正派、名號不文雅,自己認為是幾級就是幾級。因此,在送別時,她苦口婆心地勸導尋小樂。
另外,她心里很清楚:這一天遲早會來到,只是必須作好思想上的指導。
“會的,外婆。”尋小樂回答的語氣很堅定。臨了,他望著滿臉皺紋的外婆,哽咽道:“到學校后我會想你的!”說完,背著一個像小山樣的包袱向東南方向挺進。
來到蒹葭學校門口,那個又聾又啞的老者同樣攔住他,虧得白劍衣和白玉姝聽到信息趕來,才將他接進去,又帶他找住宿,又給他鋪床、搞衛生,還給他買來一些日常用品,例如洗臉盆洗手巾等。她們忙了好大半天,臉上都一直掛著笑,心里樂孜孜的。時間到了中午二點,已到訓練時間,她倆才離去。
尋小樂被安排在學生宿舍白樓五號室。這間宿舍距廁所較近,所以無論春夏秋冬都有點異味,于是學生寧愿擠在一間也不愿住在里面。尋小樂倒覺得比自己先前住的窩棚好多了,既寬敞,光線又好。待白氏姐妹走后,他打開自己的行禮包,將里面的鍋碗瓣盆全拿出來,小心地擺放好。特別是那半袋青稞,是外婆舍不得吃積下的,也是他這個月的伙食。他忽而擔心它受潮,忽而擔心它被老鼠吃,選了好幾個地方,最終才決定把它放在床頭上。
將住的事情解決后,他終于可以松口氣了,都能在學校里面住了,那就證明他進入了蒹葭,且身份也變成了學生,不再是以前混混,也實現了與白氏姐妹在一起的愿望。他拍了拍手掌,端坐在床上,開始練功。
關于巫山祖姥所教的“斗命基礎訓練三步法”,他已練得非常熟了。關節自然是靈活得不得了,韌帶想拉開多少就拉開多少,靈力和魄力已經達到了水級,每天就像清泉一樣源源不斷地注入他的丹田。特別是挖吃了千年人形何首烏后,這種感覺更加明顯,精神也是倍增,練起功來有如神助,進步如飛。今天清早他早已練過“斗命基礎訓練三步法”了,所以他拿出《白氏斗命秘本》和《斗命基礎指南精要》來學。
《白氏斗命秘本》雖然較《斗命基礎指南精要》難度大一些,但尋小樂很喜歡它。他認為難的東西才是好東西,是能在別人面前站直腰桿的資本。所以此書中講的命術和命力,他不低于練過十遍。里面的東西有些一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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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會;有些需要觸類旁通;有些則過于生僻和深奧。對后者,他總是邊看邊做動作,通過反復再三地模仿和總結,力求達到神似。正因為有這種態度和恒心,他從中學到了不少精妙的招式,例如“沾衣十八跌”、“風掃梅花”、“七星交錯”、“霸王撥山”、“兔子蹬鷹”、“下海屠龍”、“九天攬月”等。如果現在再讓他與張二狗來一場斗命,他完全不必采用“游動戰”,直接上前暴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