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蓮走至長沛天的案前,拿起那靜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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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的書卷,隨意翻了兩頁后又扔回了案上。
“可能嗎?”
“你到底要如何?太武不要天下,那還要什么?”
長沛天實在無奈,遇見這樣難纏的主兒他也不知該如何處置。若非他是一城之主,若非她是太武第一人,這無尤的相遇可還有意義?但造化如此,他無可拒絕。
“我要什么讓你很在意嗎?”
紅蓮扔下書后,又撿起一根竹簽,撥弄著火燭,噼啪細聲不絕于耳。
“自然不在意。”長沛天深呼了口氣,答道:“只是挽月城多年來都隱世不出,乃萬世太平之福祉所在,實在不該卷入進這場紛爭中來。”
“你是說你,還是挽月?”
“自是挽月。”
長沛天一愣,不知紅蓮這話何意,只怔怔答了一句。
“那你便辭去這挽月城主之職,跟我離去?”
紅蓮停下挑燭的手,轉頭看向長沛天,神情冷漠。然而下一刻,她卻忽然一笑,扔下手中的竹簽,道:“開玩笑呢。”
“紅蓮姑娘,此事……此事在下是萬萬不能答應的。”
長沛天自然是舍不得這挽月城主的位置,只是這倒不是因他如何擔當責任,卻是因為他當初爬上這個位置歷經了歲月的磨難,他舍不得這自己憑借雙手掙來的光榮。
“不答應那便不答應咯。”
紅蓮沖他眨眨眼,絲毫看不出生氣的樣子來。然而她越是這樣,長沛天心中便越來越覺得不太對勁。尤是她笑得時候,長沛天分不清她是喜還是怒,更分不清她下一刻會不會拔劍相向。
那把劍……似是名緋雪吧?
“那這件事……”
“你想做便做,不想做那便不做。”
突兀的,紅蓮這看似不痛不癢的話,卻讓一直萎靡的長沛天忽然精神一振!這話……
“當真么?”
“怎么,還想讓我逼迫你?”紅蓮轉沖他勾了勾手指,示意他起身讓開。
“自……自是沒有,那長沛天在此,多謝紅蓮姑娘了。”
長沛天站起身來到窗前,沖她彎身抱拳,鄭重感謝了一聲。
“你也別高興的太早,雖然這件事不曾功成,但你我同盟還在。”紅蓮翻開那本被她丟下的書卷,冷冷道:“別忘了你的承諾!”
“這……”
“這世間共有兩艘船,但有一艘已經沉了。若是此刻你再選擇跳船離去,這無邊無際的深海,你確定自己可以游離而去么?”
是啊,另一艘船已經沉了。
長沛天自然聽得出來紅蓮這是在警告他,警告他這承載世間萬物的人只有兩人,易安詞與夜哭雪。
然而文武易安詞已去,這平衡世道浮沉的天秤便就此離端,傾瀉大運,奉承太武!
長沛天浸淫官場已久,審時度勢之功自是深厚無比。故而當他得知遙星府出世,太武興盛時,他便立刻找到了遙望舒這位中間人,尋到了登上太武這艘大船的機遇。
可是,這艘船大船有太多的妖魔鬼怪,他已待不下去了。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