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陽不定,生死不論。
在那個久遠的年代,長生的迷幻與法術的奇妙是人們幻想之中登道成仙的通路,也是上天的指引。
“王爺,要對付那些人,為何要動用這等手段?”
在畫影紅樓不遠處的一座茶樓上,弄月滄瀾一身衣衫朦朧若紗,倚靠在窗前無聊地修整指甲。
“星月亙古,山河永存。”霄月王背負雙手,臨河高望:“這千年的城,自然要用千年的手段。”
“可是家師曾告誡過王爺,巫術的影響甚劇,您有把握么?”
雖此刻為霄月王驅使,但弄月心里認為的唯一只有臨江仙衣輕塵一人。此番她之所以要跟隨他來到挽月,完全是應了臨江府太主夫人之命,為了燕城的未來而出手。不然以她高傲的性子,斷不可能與朝廷來往。
“巫術本為長生不死,而長生之禍,乃是因人心貪婪而起。弄月姑娘瞧見本王,是以此種心態而行此術么?”
霄月王水藍衣衫若冰湖之月,當他轉身的那一刻,便似是攪動了那冰湖,令這方寸之間乍寒若凜冬。
“是何心意本姑娘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別人懼怕這霄月王權勢滔天,但她卻不懼怕,甚至根本沒有將其放在心中。
在弄月心里,即便有十個這樣的王她也不懼。因為這天下,無人不知燕城臨江仙之名,更無人不知臨江仙衣輕塵曾一劍滅魔教上下八千余人,乃是當今天下第一劍!
既有如此師尊撐腰與庇護,加之弄月滄瀾本就嫉世如仇,這天下誰人還可被她放在眼中?
“本姑娘只知道,傳聞之中戰神斷首,葬于常羊;以臍為口,以乳為目,再舞干戚。”她說著,伸手斜指了指窗外,指了指紅樓:“喏,你自己看咯。”
在樓下,那往日里還歌舞升平的紅樓之內,眾人見那不斷涌出的血珠便若無盡的血水,從無首連刑的脖頸處以及四肢內流淌而出,便似見到了妖魔鬼怪一般,一個個慌亂著奪門而出,也顧不得美人佳肴,也不管貧富貴賤,紛紛出逃,甚至有幾人因此而被踩踏致死。
有的人逃出來了,有的人倒下了。倒下的人沒有再次爬起來逃跑,那接下來的命運便是被其他人踩踏,亦或是被那無首的鬼物一刀斬下頭顱,血液橫飛!
“救……救命!”
大家呼喊著,奔逃著。他們踩著血水,跨過尸體,慌不擇路。即便有冷庭等人在維護秩序,指引眾人逃命,可人在驚嚇過度之時誰還記得規矩,誰還能守住規矩?一個個見到有路便跑,見到有人就追,好不混亂!
紅蓮在外看得真切,心中雖驚詫這捕快無首還能行走,還可殺生,但最令她在意的還是誰能搶在她之前殺了這個捕快?難道是有人也想讓這挽月城亂起來?
其實自素音溺亡之刻,便是紅蓮計劃的開始。
當初為了能夠讓遙星府徹底與太武合作,紅蓮選擇在霄月王到來時制造一場混亂,異常因為霄月王到來而引起的混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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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在他來到挽月的當夜,便差遣晨雪夕盈將出場獻技的素音當作引子,溺亡在了星河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