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不渡我,那便逆了這天!這就是即墨語非十三年悟道之劫,他要凌駕天道之上!
真陽子見那黑白界限之中似無塵無垢,更有墨子真經不時顯現,本不像他先前所想那般是一個混沌的世界。
他并非只是為了與自己賭氣而來,而是真正悟出了道法法則!
“墨者有器,善攻。”
看到這片小世界有序有靈,真陽子不吝贊嘆道。
過往他常言道法順應自然,才可為道。他為全真天師,雖不如天命正一傳承正脈,但也是一脈相傳而來的流派,隱世不出不過是為了等待天機,也就是他常說的道。
他曾算到天命正一氣數已盡,大運即為全真,所以他此次出世,不僅是為了還愿,為了尋到長琴遺物,更是為了全真一脈。
雖然說起來也怕旁人笑話,但全真隱忍多年,的確是因爭不過天命,無論是氣運還是道法。他雖然也修道德篇章,但卻不能與張天師相比,張天師是這幾百年來第一個將道德篇章修行至眾妙之門的天師,真陽子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在張天師百年之功下與之相爭,命數不在他這一方。
但物極則反,盈滿則缺,天命出了一個張天師,卻是用盡了整個流派的氣數,如今天命風花雪月四徒因當初天師賭輸于易安詞,約定三年之內這四人只能為其所用。如此算來,天命之上已空無一人了。
空者,無實也,虛也。
故此今世之大道,在于全真!
只是現在,他看到了即墨語非彌納六合,逍遙無懼之后,忽然醒轉了過來。
“世俗多累,常誤人心。”真陽子忽地一低頭,無奈嘆氣道:“如今的你,才可稱逍遙!”
“你不常說道法自然,順應其心才是逍遙么?”即墨語非臨墨而降,立于這片世界的中心之處,微微一笑,問道。
“若無你這番作為,我必然還如此認為。”真陽子搖頭,否認自己先前所說的話。
他一步向前,臨淵而望如黑墨者,那絲絲縷縷的墨子真經便若一條條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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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在其腳下盤旋,揮之不去。
“承蒙道兄肯定。”即墨語非微一躬身,那一身的玄白長袍飛舞便似陰陽在天地間翻轉,如神臨塵:“那這逍遙的名號,在下便不客氣了。”
“吾名……大逍遙天!”
話音落,這方天地之間赫然真氣流轉如虹,墨子真經沖天而起,將即墨語非所創之法盡數納于其中,天地草木、人神鬼畜,無所不有!
真陽子見狀后臉色終于是又凝重了一些,那在他眼前澎湃如海的法則之力,即便是他手握陰陽也容納不住,非是神明不可為!
“大逍遙么?”
真陽子抬頭仰望,說罷后又是一步落下,蓮花燦燦,在這黑白之中泛起一絲漣漪來。
“這一時的逍遙,就讓你如此快意么?”
他笑笑,手中印記再次變幻,是為斗字印訣。
“我于石門之中虧道十三載,為的便是這一世逍遙。”即墨語非大笑一聲道,指尖縱意流淌似激流勇進:“若只為了這一時,我為何要與你相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