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蛇悄悄拉了拉禹昆的衣角,給他打了個眼色,暗示借一步說話。
禹昆一臉納悶的跟著小蛇來到庭院的角落,只見小蛇抬手布置了一道隔音法陣,四下觀望了一番,這才道:“你確定你表姐真是炸丹炸死的?”
禹昆目光一滯,連忙道:“此話怎講?”
“丹藥爆炸,有兩種情況,第一種叫炸爐,原因是爐內溫度太高,導致的氣壓不穩定,熱氣沖飛爐蓋,最多炸你一臉灰,這種不用擔心。”
小蛇說道一半,眼神突然嚴肅,對著禹昆道:“第二種是炸丹,炸丹是因為丹藥配比或者靈藥屬性相沖導致丹藥強行凝丹后不穩定產生的爆炸。”
“有什么區別么?”禹昆徹底聽傻了。
“第二種更嚴重!但爆炸也不太會讓修士死亡,哪怕靈士也不會。你表姐傷口是撕裂狀的,勉強符合炸丹所致,但有一點,她傷口處是有炸丹后靈藥殘留的痕跡,可并未深入肌肉。”
“這是什么意思?我對丹道不太熟悉。”禹昆好像懂了,但又沒懂。
“就是丹煉成毒了,炸丹最主要的危害是毒入骨髓,毒發身亡,她傷口的毒只停留在表層,其內部肌肉還算紅潤,不符合炸丹毒發的特征!”小蛇嚴肅道。
“也就是,有人偽裝成她炸丹死亡?”禹昆眼神一震。
“不一定,我剛才看她指甲根部發灰,倒像是體內毒發而亡。”小蛇不知禹昆表姐是誤食毒藥還是被下毒,只給出了自己的推斷。
“果然是金月煉丹師!競對草木丹藥如此敏感!”禹昆贊嘆了一句,接著道:“看來得驗尸才行,但家里不太會同意解剖尸體啊。”
“不用解剖,我有顆拔毒丹,讓尸體含幾分鐘,丹藥會被體內毒物侵蝕,到時候我再提煉出來,根據靈藥種類和配比反推就行!”
小蛇說著話,在胸前的小包里翻找了好一會,拿出一顆表面坑坑洼洼的東西。
“這是個什么玩意?桃核?不是我信不過你啊,是這東西未免長得也太草率了吧?”禹昆看著小蛇掌心跟桃核無二的東西,很難聯想到丹藥二字。
“我說你個小靈者,整天胡思亂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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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什么?靈帥級別的金月煉丹師,是你那小腦瓜子能衡量的嗎!”
小蛇氣呼呼的踢了禹昆一腳,將拔毒丹收了起來,沒好氣道:“你還是想想怎么把人從西側屋引開吧!”
看著小蛇撤了隔音法陣,禹昆也開始思考她的建議。
二人來到西側屋,發現禹薇兒的娘親也來了,正抱著棺材撕心裂肺的哭著。
西側屋內還有一些和禹家交好之人,看著禹薇兒娘親的樣子,無不嘆氣搖頭。
哭聲中透著生離死別的悲,更透著一個母親的無助和不舍,這也讓眾人感同身受,紛紛紅著眼眶。
禹昆看著屋中的悲痛,出聲道:“姑姑,諸位親戚好友,我們去正堂歇息吧,不要讓表姐路上不安心,讓她走也走得無牽無掛!”
眾人聞言,不由點頭,扶起禹薇兒那哭的昏厥的娘親,紛紛走向正堂歇息,畢竟有的人風塵仆仆一路趕來,水都沒喝一口,熬著也不是辦法。
看著眾人都到了正堂,禹昆借口拉肚子,帶著傅芊和小蛇摸到了西側屋。
安排傅芊在暗處把風后,禹昆帶著小蛇踮著腳尖,溜進了屋內,來到棺材前。
拔毒丹入口,二人靜靜等待之際,門口的傅芊小聲道:“有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