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葉生呆呆地看著身前。
原本完整的桌子分成兩半,倒在地上,切開的地方,光滑如鏡面,沒有一絲瑕疵。
他看著手中的潔白羽毛,本能打個寒戰,手都顫了顫,差點把羽毛掉下去。
這,這,這我也沒用力啊?!
界里,葉生也微吸一口涼氣,這羽毛,有點離譜啊!
他看得清楚,黑衣葉生就是隨意往下切了切,根本沒用力,或者說其根本不認為這纖細的羽毛真能切得動東西。
但這成效,顯然很打臉,甚至有點嚇人。
桌子雖然比不上黑木那么堅硬,不過像切豆腐一樣,直接被切成兩半的場景還是嚇到黑衣葉生了。
旁邊,黑裙陸靈清了清嗓子,學著黑衣葉生剛剛的神態,大眼睛一瞥,唯妙唯俏道:
“就這?”
葉生:……
黑衣葉生黑著臉,不搭理她,繼續看著手中的羽毛,忽然覺著有點燙手。
這玩意,太危險了,他細細評估一下,這種鋒銳程度,就算輕輕碰他一下,他可能就要被削下點東西了。
“太鋒利了,”他感嘆一聲,卻突然把羽毛平放到地上,反而撿起了地上的布,滿是好奇地看去。
這羽毛這么鋒銳,這布居然能包住,沒有被切開,那質量也不簡單啊。
界里,葉生一臉無語,這家伙怎么關注點和正常人不一樣?
他能明顯感覺到,黑衣葉生現在對那塊布的興趣,遠遠超過了那根羽毛,但怎么看,重點不都該是那個羽毛嗎?
剛剛沒注意,現在仔細看一下,黑衣葉生頓時發現,這并不是布,而是一塊手帕。
手帕純白,材料很特殊,像是什么絲綢一般,觸手極其光滑柔軟,摸上去格外舒服。
手帕上,有一個用金色絲線繡出來的圖案。
黑衣葉生看著這個圖案,神情微怔。
半張臉?
旁邊,黑裙陸靈的聲音傳來,有些低落道:“這是我父親,圖案,是我母親繡的。”
“你父親……可以統治一片永夜區域的絕對強者?!”
黑衣葉生頓時來了興趣,細細看去。
雖然只有半張臉,但也能看出,這是一個極其英俊的中年男人,五官立體,棱角分明。
這半張臉是豎著分開的,另一半應該是沒有繡好,還能看到些絲線的痕跡。
黑衣葉生對照一下,這半張臉,應該是左臉。
他看著這中年男人,心中微微咋舌,不愧是能在永夜下稱霸一片區域的大佬啊。
就這半張臉,便透露出一種難以形容的氣度,讓人看去,心中本能地升起幾分畏懼,敬畏,像是真的在面對神靈一般。
尤其這個眼神,黑衣葉生細細盯著。
這個眼神中的那種淡漠感,太獨特了,不是冷漠,也不是高高在上的俯瞰,就是一種漠視。
類似于……人對于螻蟻的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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視。
黑衣葉生看了好幾眼,觀摩多遍后,用這塊手帕重新把羽毛包了起來,遞給黑裙陸靈。
這個羽毛,他能用到,不過不是現在,等明天出去的時候,再問黑裙陸靈借用吧。
完事之后,他離開黑裙陸靈房間,去另一個屋子,翻箱倒柜半天,將狼毫筆找了出來。
吹去包裝上的灰,打開盒子,黑衣葉生端詳幾眼,滿意地重新裝起。
這根筆,老爺子還在的時候,相當珍視,只用過幾次,每次用完都小心翼翼地放了起來。
之后,找了一個容器,倒了些水,將那張載有原符的紙泡了進去,來生產原符符水。
一切都處理好后,也沒其他什么事,黑衣葉生疲累的厲害,就回去休息了。
光界。
葉生睜開眼,臉色發苦,完蛋,這才半夜,明天又要打瞌睡了。
……
星期五這一天,臨近回家,感覺時間都變快了很多,同學們上課都比以往有動力許多。
一天時間很快過去。
下午放學前,例行的最后一節自習課上。
“葉生,張老師找你。”
門口有些動靜,然后前排同學往后傳話,招呼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