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常說,學校是半個社會,一點都不假,什么東西一旦有了利益,就會有不公。
這也很好理解,沒有絕對的公平,同一家的兄弟兩還可能因為父母偏愛鬧矛盾呢。這就是所謂的不患寡而患不均了。
石紅艷拉著涂斐來到教務處,當然涂三醒已經接受了自己的新名字,好在姓沒有變,也不算違背師傅的本意了。
一個年輕女人攔住了他倆,揚著下巴殼,眼鏡下面的大眼睛,因為不善的表情擠成了三角狀。
“你們是哪個班的學生?知不知道這里是主任辦公室,不要搗亂。”說著一只手還把他倆往外推。
石紅艷可不是好欺負的主,反手架住了她伸過來的胳膊,反駁道:“這里是不是學校的范疇,學生有問題是不是可以反映?”
她隨后又補上一句:“你不就是剛留校的嗎,我們也是要畢業的人,別拿我們當新生。”
果然,對面女人馬上換了一張臉孔,對于新生她還能擺擺架子,欺負欺負,可這兩快畢業的可不好吃她這一套,鬧僵了,對自己也不好。
“那個,你們等等吧,我去給你們問一聲。”
看著女人扭著胯走了進去,石紅艷朝著身后的涂斐得意的擠擠眼。
“是誰找我啊?”沒一會,苗強挺著大肚皮走了出來。
他先是看著石紅艷一愣,隨后就看到了后面的那個熟悉臉孔。
“我當是誰呢,原來是咱們衛校的名人啊。來來來,小居,我給你介紹一下。”
苗強身后那個女人恭敬了走了過來,笑著想要和涂斐兩人握手,卻被苗強攔了下來。
“這位可不是別人,她的大名一出,咱衛校都要抖三抖啊,土匪,此山是他開,此樹是他栽嘛,哈哈哈。”
被喚小居的女人,馬上領會了領導意圖,接著苗強的話茬說到:“土匪?我聽說過程咬金,還真沒聽說過誰家給起名叫土匪的。”
兩人笑作一團的時候,石紅艷怒目圓睜的看著卻也不能發作,畢竟自己來是解決問題的。
可接下來,她就氣炸了,身后的涂斐走出來,抱拳說到:“這位小姐,我這個涂是糊涂的涂,斐也不是你想的那個匪,還是有區別的。”
石紅艷是嫌棄她軟弱,對面的小居卻不干了,怒道:“你叫誰小姐呢,信不信我抽你?”
苗強卻搶先一步,說到:“哎,小居,你這樣就不好了,狗咬了你一口,你還要咬回去不成,咱們是學校,要有基本的素質。”
石紅艷再忍不住了,沖上前一步,倒把苗強嚇的后退兩步,差點踉蹌著跌倒,好在后面有小居擋著,她后面又有一張桌子,這才沒出丑。
小居卻被肥肥的苗強擠著撞在桌子邊,痛哼一聲,顯然撞的不輕。
石紅艷得理不饒人,再上前一步,大聲說到:“苗主任,這次實習,所有人都有實習資格,校長也說了,不讓一個人留下。可是剛才其他人都分組了,唯獨沒有涂斐的名,我想問問是不是搞錯了?”
她看苗強扶著小居,一副要算賬的架勢,趕忙又添上一句:“要不就是我們搞錯了校長的話,校長獨獨想留涂斐做典型,想讓咱們汾水衛校出名了也說不定。”
苗強強忍著恨意,卻也知道,上午校長明確了學校不留一個學生,全部安排實習,這是鐵命令,自己不能違抗。
他的主任也不是白當的,略一思量,計上心頭,打個哈哈說:“校長的話,我們是一定會嚴格執行的,這個毫無疑問。”
小居扯扯苗強的袖子,不解的看著他,卻被他無視了。
只聽苗強接著說:“不過,按照咱們分組的規則,很不巧多出一個人來,又很不巧就出在了涂斐身上。”
他知道石紅艷還會糾纏,于是轉個彎,說到:“不過,也不是沒有其他辦法的。”
果然,石紅艷本要發作的臉又安靜下來。
“喏,咱們省城中醫學院有一批人會下到咱們縣醫院實習,到時候安排一個人一起實習,應該是不出什么問題的,畢竟我好好出出力,還是能辦到的。”
石紅艷聽說能去實習,先是一喜,可隨機就想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