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風馳電掣,一度讓涂斐想起了趙將軍的照夜玉獅子,他兩手環抱著汪云玲的肚子,頭埋在她飄散的發絲里。
汪云玲是什么感受他不知道,他只知道一旦自己和騎手有了距離,發絲就會夸張的抽在自己臉上,宛如一根根沾水的鞭子。
到了有彎道的時候,兩人默契的擁在一起,靠著機車自身的重量,柔和的轉了過去,也多虧了彎道,因為設計上的原因,脖子總要探在前面,時間長了鐵定受不了。
好在汪云玲住的地并不遠,十幾分鐘后,在縣城東南,機車停在一個低矮木制小門外。
“到了。”汪云玲習慣的甩了一下頭發,涂斐又感受了一把什么叫飄逸。
“這就是你家?”涂斐看著比自己膝蓋高不了多少的柵欄門,只感嘆這個社會的治安不簡單,夜不閉戶。
“這怎么還有湖啊,就是小了點。”一進院子,就是一個大水池。
“噗嗤。”汪云玲看著涂斐眼睛,確認他不是開玩笑,這才解釋道,“這是游泳池,幾家共用的。”
順著鵝卵石的小徑,兩人來到一個木門,汪云玲從腳下的墊子拿出一張小卡片,放在門上閃爍的紅點處,“滴”一聲,門開了。
“隨便坐吧。”汪云玲指指旁邊的沙發,自己則走向一個大柜子。
“你喝什么?”柜子門開了,里面滿滿當當都是花花綠綠的小瓶子。
“啊?隨便,和你一樣就行。”涂斐耍個小聰明,這樣不會讓自己顯得不入流。
“那就來點紅酒吧,晚上喝氣泡水不好。”汪云玲撿了幾塊冰,裝在兩個玻璃杯里,放在茶幾上,而后在墻上的架子上抽了一瓶酒下來。
涂斐這才看到木架子上,放著數不清的酒瓶子,興奮起來,愛喝酒的人,性子壞不到哪去?
“我來。”涂斐搶過瓶子,想要倒酒,卻發現找不到蓋子,忙懵懂的看著汪云玲。
汪云玲在茶幾下面拿起一個開瓶器來,嘴角帶笑:“這紅酒是木頭塞子,要用這個才能開,看來你是個乖女孩,平時不怎么喝酒吧。”
她邊說,邊比劃著開瓶動作,涂斐這個氣,說他不會喝酒比說自己醫術不行更傷人,心里有氣,手指頭卻捏在瓶頸處不動。
汪云玲奪了幾下,拽不動,剛要問她,卻聽著“嘭”一聲,木頭塞子已經朝天花板沖去。
這本來已經夠讓汪云玲震驚了,可涂斐卻發現頭頂上,有一頂自己從沒見過的水晶大燈,身體在瓶塞噴出的一瞬間,也跟著蹦了起來。
汪云玲張著大嘴,半天才拍起手來,眼前的涂斐正用,右手食指和中指穩穩的夾在木頭塞子上,宛如一尊自由女神像。
“太厲害了,妹子,你是不是古代的俠客啊,哈哈哈。”
看著汪云玲激動的眼神,涂斐卻皺起眉頭,試探著問道:“你怎么知道?”
理論上,既然自己能到這個世界,那萬一曹賊的那些死士也可以,想到這里,右手已經摸向了手腕處的鐲子。
對面的汪云玲卻不知道,自己已經在生死線上徘徊了好幾圈了。
“你太逗了,幽默,不過你的反應是挺快的,是不是當大夫的都這樣?”
汪云玲拿過紅酒瓶子,在兩個杯子里都倒了半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