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斐和石紅艷走出醫院大禮堂,又看到了田文娟等其他幾個原來衛校的同學。
“娟子,涂斐今天請客,快走,龍順街擼串去。”
涂斐頭都要大了,這個石紅艷太熱情了,自己也不是不想這么大方,怎奈囊中羞澀,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啊。
那邊幾個同學早一擁而上,幾個同學再次見面,都很高興,加上從田文娟那聽說了涂斐大顯身手的事,每個人都摟著他胳膊,問東問西。
涂斐那見過這陣勢,恍惚間,仿佛回到以前那個翠香樓,老鴇帶著眾丫頭圍攻自己,一個個濃妝艷抹的,又是遞酒杯又是趁機揩油的。
涂斐對他們敬過來的美酒那是來者不拒,完事還在每個妹妹屁股上拍一記,仰天大笑,之后撒出一疊鈔票,誰說醫生不掙錢的,老子不但會掙,還會花。
“哈哈哈哈。”一群人看著涂斐腦袋仰成45度,朝著醫院唯一一棵法國梧桐,又是笑又是流口水。
“他不會是傻了吧?”田文娟弱弱的拽拽旁邊的石紅艷。
“涂斐,涂斐,你搞什么,別嚇我。”石紅艷先是大吼,后來干脆在涂斐大腿根上使勁擰了一把。
“哎呦,疼,都有賞,急什么。”涂斐眼睛終于變得清明起來。
抹掉嘴角的口水,卻見石紅艷妙眉怒挑,杏眼圓睜,雙手叉著腰,要吃了自己的樣子。
“艷,艷子,你干什么,不是要去吃飯嗎,走啊。”
“這就是吃飯是嗎?”順著石紅艷的指頭,涂斐猛然發現,自己的左手正捏在一片軟彈嫩肉上,下意識的又捏了一把,這才驚叫著撒手。
“這,這個,我說這就是個誤會,你一定不會相信我,是吧?”涂斐用自己都不相信的話問道。
“我信你個大頭鬼,吃我一腿。”
好在涂斐的踏云步委實厲害,這才免去了一頓屁股蹂躪,其他人早一起笑著跟上去了。
龍順街是縣里唯一一條步行街,這個時候改革大潮剛剛開始,但僅限于東部沿海城市,對于三晉這個內陸省來說,似乎還需要多吹幾年。
步行街說白了也就是夜市,白天零散的賣點副食小商品,到了晚上就有燒烤啤酒。
雖然簡單,但作為那個年代的人來說,這無疑已經是一天工作下來最好的消遣場所了。
涂斐幾人來到一家叫做“砂鍋李”的攤子,店名通俗易懂,倒也有種平易近人的親切感。
一行六人擠在一章窄桌子上,老板生意火爆,六個人坐兩桌有點浪費資源,幾人也不打算大吃大喝,于是也就不爭竟了。
一人點了一個砂鍋,又要了一盤毛豆,一盤花生,很快把桌子擺的滿滿當當。
涂斐心里正琢磨一會怎么結賬呢,四下亂看,想著不行就找個有病的人給他治治,以自己的手段掙個一頓飯錢,那還不是手到擒來啊。
忽然,遠處一章桌子旁圍滿了人,隱約能聽到有人喊叫,涂斐耳力驚人,沒幾下就聽了個大概。
大概意思就是,一對男女吃飯,男人不小心把水灑到了別人身上,女人則認定是路人冤枉自己。
他本不想管這些閑事,自己初來乍到,自然懂得什么叫地頭蛇,什么叫本地勢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