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斐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活過來的,按趙將軍的話來說,練武必須循序漸進,不是說達不到那個沖擊力,相反,通過藥物,傳承等很多手段都可以讓人得到充足的陽力。
可如果身體這個器皿,不能修煉到能承受這種陽力時,結果只有一個,走火入魔,全身經脈爆裂而亡。
涂斐從沙發上爬起來,只感覺神清氣爽,昨晚上的那種瀕死的感覺那里還存在。
隨手拿開蓋在身上的毯子,驚訝的發現自己全身不著片縷,昨天自己明明記得親手做了一件簡易的連衣裙的。
喊了一聲汪云玲,沒人應聲,卻看見了茶幾上的一張字條,上面只有一行娟秀字跡——我上班了,衣服換上,玲。
抓過一個紙袋子,從里面拿出一套衣服來,襯衣,西服,褲子,倒很齊全。
走到墻角的落地鏡旁,想要看看自己澀疼的脖頸,左右各有好幾處櫻桃般大小的紅印,莫名其妙的揉了一陣,微微緩解。
“啊。”剛要轉身,涂斐就像個中了大獎的孩子一樣,原地蹦起兩三米高,原因無他,自穿越來新世界以來,最大的困擾問題此時已經完全不復存在,看著下身熟悉的物件,涂斐興奮莫名,使勁朝上揮出一拳。
“當啷。”一個晶瑩的透明殼子被他擊得粉碎,里面一排排的小燈泡像一個個受驚的寶寶,木訥的盯著滿眼興奮的涂斐。
等涂斐洗干凈身上的層層厚泥,時間已經過去了一個小時,他自然明白,這是自己功力恢復的表現,血脈暢通,全身的廢渣無用之物,通通被逼出了體外。
等穿戴好汪云玲準備的衣服,站在鏡子前時,涂斐自己都不敢相信,里面那個白凈高大的男人會是自己。
依舊穿著自己的破球鞋,涂斐匆匆離開了汪云玲家,直奔縣醫院而去,他哪知道,就在自己離開的同時,書房里一個人影走了出來。
全身套著那件只有一個窟窿的連衣裙,先是到沙發旁撿了個東西,這才惦著光腳丫子跑回臥室。
摸著自己依舊滾燙通紅的臉,女人看著手里白白的布片,上面幾滴乍開的鮮紅,宛如一朵朵微笑的小花。
到了醫院已經超過了8點,涂斐還從來沒這么晚起床過,到了婦科診室卻發現一個人都沒在。
知道自己遲到了,別人肯定已經去病房了,忙換上白大褂,身后的門被人拉開一道縫,涂斐假裝沒發現,低頭系鞋帶。
猛然轉身,拽開門的同時,手已經抓向門外,外面人哪知道他第六感會這么靈敏,驚呼一聲想躲一邊,可哪里能躲得掉。
“啪,流氓!”
王欣又羞又怒,涂斐的手剛好按在她胸口,她情急之下給了他一耳光,可剛剛打完就后悔了。
看著涂斐臉上微腫的印,王欣先是在他臉上摸了摸,忽地想起了什么,手馬上又縮了回去,噗呲一聲樂出聲來。
涂斐都傻了,這女人先是給了自己一耳帖子,然后又擔心自己受傷,直嘆女人的變幻無常。
“唉呀,我差點忘了,佘主任讓你來了就去病房找她。”
“啊?你怎么不早說。”涂斐扒拉開她就要走,卻被王欣一把扯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