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斐又摸了摸男人的脖頸處的動脈,稍稍放心,扶起他的身子,讓他趴在自己腿上,雙手已經在他后背上連連出手。
王欣早看出來,這年輕女人是個警察,她自己也是官宦人家,從警服肩章上的“兩毛二”看得出來,這女人是個科級的干部,這在縣里那可是公安局的高層頭頭了。
能讓這樣的領導,大晚上的從一輛車里驚慌失措的跑出來,那這里面的事絕對小不了,心里有點擔心起涂斐來。
只聽著車里面噼啪作響,接著就見車門被人一腳踹開,一片白花花的部位顯露出來,緊接著一陣類似漏氣的“噗呲”聲,直響了十幾秒鐘才作罷。
車門重新關上,涂斐把男人屁股上的七寸針取下來,用旁邊的衣服擦了擦,套回自己的手腕,左手手掌開始在男人肚皮上順時針按揉起來。
過了一會,男人悠悠醒轉,愣神看了一會涂斐陌生的臉,這才問起來:“你是誰?”
涂斐心說,要不是老子,你今天可就嗝屁著涼了,也不隱瞞,隨口說到:“救你命的人。”
男人也不再多問,慢條斯理的穿好上衣,剛套上褲子才發現褲子后面破了一個大口子,忙把外套綁在自己腰間。
涂斐聽他說話,隱隱覺得有點熟悉,待男人“啪嗒”一聲打著了火,點上煙,涂斐就確定了自己的想法,這男人不是別人,正是之前在縣醫院表彰大會上的大領導朱振朝。
涂斐心里大震,想不到自己誤打誤撞的,居然遇到了縣太爺,還出手治好了他,心花怒放,差點就要高興的喊出聲來,好在車里光線暗,對方并沒有看出他的表情來。
“小同志,謝謝你了,剛才我怎么了?”
朱振朝吞吐了幾口煙后,談吐也變得正常,平穩起來,官威不經意的散發出來,讓涂斐心頭一凜。
以前隨師傅去給曹老賊看病,自己就感受過這種感覺,無形中的壓抑感,讓人有點喘不過氣來。
想著自己撞破了縣太爺的好事,那無異于給老虎拔毛了,好處不用想了,這么大的官,要是想對付自己,不被人家滅口就是謝天謝地了。
“朱老爺,”涂斐想求饒,卻不知道怎么說,說的越多越讓人家覺得自己掌握了太多,索性不再說話,只是低著頭。
朱振朝卻是被他一句朱老爺驚的不輕,自己今天特意穿了普通的衣服,開了破舊的二手吉普,又到了這么偏僻的郊外,想不到還是被人一眼認出來了。
想著自己堂堂的縣高官,居然H縣公安局的一個隊長搞野戰,雖說自己老婆已經離開自己多年,可一個黨的干部,怎么能這么不顧及自己的形象,關鍵的是還被人認了出來。
想到這里,朱振朝虎目一瞪,臉快貼到了涂斐鼻子上,一字一頓的說:“小同志,你是不是認錯人了,我可不是什么老爺,那是舊社會的稱呼了。”
朱振朝在涂斐肩膀上重重拍兩下,邊透著玻璃看外面的兩個女人,邊自言自語到:“不是老爺,不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