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斐盯著桌子上的酒杯,心念一動,從煙盒上取過打火機來,把小杯子里的酒點燃。
好酒就是好酒,純度夠高,加上這酒朱振朝已經存了好些年了,長長的火苗一蹦一蹦,像是一個跳舞的精靈。
涂斐抽出一根五寸針來,在火苗上來回烤了烤,隨即來到老太太身前蹲了下來。
抬手把老太太的褲腿挽到了膝蓋以上,朱振朝忙想制止:“你搞什么?她是腰疼,你扯褲子做什么?”
涂斐理都不理他,和不識貨的人能講什么道理,左手拽住腳脖子,把老太太的腿抻直,想都不想,直接朝著腿彎扎了進去。
邊扎邊晃著腦袋嘟囔著:“腰背委中求。”
他有心在朱振朝面前顯露本事,扎針的同時,還把真氣渡了一絲進去,等到針完全沒入到肌肉里,在針尾處彈一下,長針馬上“嗡嗡”的震動起來。
前一秒老太太還在痛苦的呻吟,長針震動瞬間,那種感覺馬上消失的無影無蹤。
老太太從床上爬起來,還沒來得及抹掉腦門的冷汗,驚奇的叫起來:“不疼了,太奇怪了,一點都不疼了。”
朱振朝驚得目瞪口呆,他目睹了涂斐施針的全程,就是一根小小的毫針,被他輕松扎進腿彎處,岳母的沉珂就被化解無形了,高手,看來那天他對自己說的后遺癥不是說著玩的。
“大娘,您先別動,我給您把針起了。”涂斐按住狂喜的老太太,單手把針抽了出來,又給她按揉了施針處,放下褲腿,這才松開她。
“小涂,是你做的?唉呀,真是神醫,小朱開始說你醫術高明,我還當說著玩呢,想不到啊,年紀輕輕,嗯,不錯,不錯。”
聽著老太太連珠炮似的夸獎,涂斐仿佛又回到了那個年代,自己跟著師傅行醫濟世,何等的風光。
朱振朝心里卻感慨萬千,那天回去后,就在縣醫院好好的檢查了一遍,確認沒有任何毛病,當時還想著這小子太狡詐了,手里拿著自己的把柄不說,還故意夸大自己的病情,一定是想從自己這里得到更多的好處。
自己真心的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想到這里忙說:“小涂,我真不知道怎么謝你才好,你說吧,你有什么要求,我能滿足的,一定給你辦到。”
看著涂斐愣愣的不說話,老太太也著急了,她這個女婿她明白,十足的官場另類,一心想著給人民做出大事來,從來不曾做過什么以權謀私的事情。
現在能讓他開這么大的口,實屬不易,推了推怔在原地的涂斐說:“傻孩子,快說啊,過了這村可就沒這店了。”
“我什么都不要。”涂斐站直身子朗聲說道。
說實話,涂斐還真想著從朱振朝這里,討個什么小官當當,想來在他那里也就是一句話的事。
可是又想到自己再世為人,怎么能還和以前一個活法,那不是越活越活回去了嗎。
朱振朝卻沒有意外,只是微微頷首,心里卻是波濤洶涌,這小子和自己以前是何等相像,一身正氣,寧折不彎,視財如糞土,要是自己稍加引導,日后定有大成就。
“不過,書記,我有一個要求,不知道能不能說?”正當朱振朝給涂斐規劃人生圖的時候,他一盆涼水澆下來,直把自己和老太太都整了個透心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