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茶,書記,這是碧螺春吧?雖不算頂級,也算是上上之品了。”
朱振朝先是暗贊他的細心,這種天賦不是誰都可以有的,像自己現在的秘書就完全沒有這種眼力見。
“哦?你對茶還有研究啊?你是怎么知道我的茶在抽屜里的?”
涂斐熟練的捏出一嘬茶葉放進杯子,讓后把暖瓶提的老高,等水像一條銀蛇一樣準確的沖進杯子里時,朱振朝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這哪是沏茶,簡直就是耍雜技啊。
涂斐把杯子遞給朱振朝,“很簡單,書記一看就是愛茶之人,品茶大家的茶葉一定會放在觸手可及的地方,還有這幾個抽屜只有這個是磨損最嚴重的,最重要的就是,”他指指自己的鼻子,接著說,“我的鼻子不會騙我,他告訴我,這里面有茶香。”
“哈哈哈,”朱振朝朗盛大笑,指著涂斐說,“妙,妙啊,不過你有一點說錯了,我雖愛茶可并不是什么品茶大家,只是附庸風雅罷了。”
“非也非也,世上本沒有什么大家,唯熟耳。”
事實證明沒有人不愛聽贊美的話,朱振朝明明知道他在捧自己,還是從內心里散發著高興。
咂么幾口茶,朱振朝一改剛才的和煦,盯著涂斐的眼睛認真的說:“涂斐,你有什么理想,當然你是個醫生,但是你別告訴我你一輩子想要待在醫院里。”
涂斐裝作糊涂的說:“書記,我只有這一個手藝,干別的我還真怕我干不了。”
“不,我能看得出來,你很有當官的天賦,而且本性也不壞,也許你覺得沒什么,可這在官場上來說,很是難得。”
朱振朝繼續引導著:“當然什么選擇都是你本人做出來的,道路千千萬,通往羅馬從來就不缺路,只是哪一條更適合你自己,就要看你自己的選擇了。”
“這不和賭博一樣嗎?”涂斐懵懵的問。
“人生不就是一直在賭博嗎,到處都有十字路口,一直在面臨選擇,沒有經歷,誰也不知道接下來的路到底是對還是錯。”
看涂斐點頭,朱振朝欣慰的看著他,語重心長的說:“涂斐,記住我一句話,永遠不要做讓自己后悔的事,還有保持住你的本心。”
涂斐心說這老頭怎么和自己師傅一樣,總愛說一些假大空的模模糊糊的話,即使這樣,他還是像以前背方子一樣,先記在心里,以后再慢慢琢磨。
說完這一通話,朱振朝的茶也喝的差不多了,涂斐想給他續上被他拒絕了。
“過猶不足,一天一杯,茶和酒一樣,都要節制。”
涂斐心說,茶也就罷了,酒是萬萬不能節制到一杯的,要真是那樣活著,還有什么意思。
涂斐一直也沒等到朱振朝說自己病的事,眼看他起身了,擺明了要下逐客令了,再也忍不住了。
“書記,最近你是不是不能人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