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涂斐誤會了吳冬梅了,誠然她是很懦弱,可在維護涂斐上面,從來沒有退縮過,讓涂斐道歉其實也是長久以來,能安撫下郭吉祥怒火的唯一辦法。
“媽,我不會道歉,我也沒有錯,這個男人值得你守著嗎?”
“小雜種,我今天廢了你,就當我當初沒有收留你。”
吳冬梅死死地抱住郭吉祥動物大腿,坐在地上拖住他,聲嘶力竭的喊著:“二勇,你還看著,趕緊帶著圓兒走,快點。”
不等涂勇上來拽自己,涂斐已經一拳砸在了門框上,生生把厚木板砸裂一個大口子,碎屑掉滿地,而后大步朝著外面走去。
他真后悔回來這一趟,原本想從這個陌生的家得到一絲沒有體驗過的溫情,想不到卻攤上這一幕。
等走出了院子,涂斐扭頭看著跟著自己的涂勇吼道:“你是不是男人,連自己的媽都保護不了,還能干什么,滾回去。”
涂勇委屈扒拉的看著涂斐走遠的背影,半天才訥訥說到:“我招誰惹誰了,那是我爸,我能怎么樣。”
涂斐走到大路上,才慢慢平復下自己的怒火,心里也有一絲后悔,自己的火是出來了,留下那個可憐的女人,還不知道會不會被遷怒受虐。
漫無目的的順著馬路走著,這才感覺到自己肚子餓了,抬眼看到路旁邊有一間叫做衛平面館的小店,忙抬腳走了進去。
涂斐要了一大碗面片,一疊花生米,又要了一小瓶二鍋頭,自斟自飲起來。
忽然,門簾被人掀起來,涂勇去而復返,笑瞇瞇的和自己坐到了一起。
“你來做什么,我剛說了什么你沒聽見嗎?”涂斐看著他那女里女起的樣就沒來氣。
“圓兒,好歹我是你二哥,你就不能好好說話,白瞎了我小時候那么照顧你,有本事把我給你的吃的都吐出來。”
涂斐愣住了,是啊,這個家,除了母親,也就是這個傻二哥對自己最好了。
“那人還鬧嗎?”
涂勇攤開手,呼口氣說:“不鬧了,我都習慣了,你啊,現在怎么這么大脾氣,簡直換了一個人,你說實話,你還是不是涂斐?”
涂斐一本正經的看著涂勇,低聲說到:“既然你看出來了,我就實話實說了,其實,我是古代人。”
涂勇先是一愣,隨后大聲笑起來,直笑得眼淚都快流出來了,涂斐無語的想,為什么我說實話,總是沒人相信呢。
“圓兒,你確實變了,不過,二哥我很高興,你在外面一個人,哥就能放心了,原本你一個女孩子,咳咳,現在,嗨,不說了,衛平,再來一碗面,小碗的。”
涂勇朝著里面吼一嗓子,阻止了涂斐給他拿一瓶酒的意圖。
兩人邊吃邊聊,一頓飯下來,關系近了不少,等結賬時候,涂勇死活都不讓涂斐掏錢。涂斐拗不過他,只好同意了。
出了門,涂斐向二哥打聽了公車的地方,其實就在隔壁村,一里地的樣子,于是兩人走著就去了。
等車到了以后,涂勇掏出二十塊錢來,“圓兒,這錢是媽讓我給你的,你拿著,平時買點自己需要的東西,錢不多,改天哥攢了錢再給你送去。”
涂斐死活不要,又為那個可憐女人擔憂起來,“二哥,我不缺錢,最近我給人看病掙了點小錢,平時吃喝醫院也管,沒什么開銷,你還是拿回去給咱媽買點水果什么的,都瘦成什么樣了。”
涂斐上了車,腦袋伸出窗戶來,沖著二哥擺手:“照顧好媽,大男人。”
“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