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開過一個轉盤后，停在一處較為寬大的斜坡處，幾人下車放水，順便把車玻璃擦一下，山上霧氣濕氣重，沒一會徐偉霆就得擦擦，盤山路可不是開玩笑的。
放完水，自然要抽煙了，徐偉霆挨個發一遍，到了涂斐這自然是不會接的，他不抽煙，也實在不明白這玩意有什么意思。
“涂主任練過武術？”徐偉霆邊抽邊問。
“練過兩天假把式，不算什么。”
“哎，過度謙虛就是驕傲，會就是會，我也喜歡散打，改天咱們切磋切磋。”
涂斐點頭答應，心里卻響，別看你這大塊頭，收拾你還是很簡單的。
劉小剛湊過來說：“徐所，我看你還是算了吧，你那兩下子招呼我們這些人還行，對涂主任這種高手，白饒。”
徐偉霆兩手掐在一起，嘎巴嘎巴一頓響，晃著沙包一樣大的拳頭兇狠的問：“小看我的人，后來都很慘，你想試試嗎？”
劉小剛退到涂斐身后，露著小腦袋說：“你覺得你能打的過幾十口子鄉民嗎，涂主任就能，還是一口氣，不帶歇的。”
徐偉霆嘿嘿一笑說：“我也聽說了，涂主任是深藏不露，正因為這樣改天才一定要切磋一下，讓我見識見識，學幾招以后抓人也用得上不是嗎？”
涂斐擺擺手說：“有機會的，到時候，徐所長可要手下留情啊。”
這個時候身邊穿過去好幾輛摩托車，雖然是急轉彎，他們也好像根本沒有減速的意思，有一輛還差點把涂斐幾人撞上。
“不像話，拿生命當兒戲。”李愛民扔掉煙頭，坐回車子。
徐偉霆說：“聽聲音就知道不是一般的車子，恐怕縣里都不一定有。”
涂斐說：“我見過，這叫機車，速度很快，怎么樣，上去抓嗎？”
徐偉霆苦笑的拍拍車前蓋：“咱們這老牛車能走就不錯了，還想著追這幫混子，沒戲。”
這次他們的目的地是上曲村，上曲村，下曲村一個在山上，一個在山下，共用一條路，共享一條河——曲溪。
車子開到下曲村沒有停，涂斐知道這里就是那幫刁民住的地方，多看了幾眼，車子繼續往山上的上曲村行去，到了村口，只見一個老頭抽著煙袋鍋子蹲在一棵大槐樹下。
“這是下曲村的村支書田守來，咱們早發了通知給他們。”馮驥才朝著涂斐說一句，涂斐笑著點頭。
他把車門拉開，朝著老頭喊一句，后者在鞋底子上把腰帶鍋子抖干凈，這才一頭鉆進了面包車里。
“老支書，這幾天又要麻煩你了。”李愛民遞給老頭一根煙，自己也點上一根，車一開，煙氣順著前面窗戶的風盡數吹到后座的涂斐身上，引得他連連咳嗽。
田守來把煙往自己耳朵上一夾，憨憨一笑：“我還是習慣抽我的煙葉子。”
回頭向涂斐點點頭，涂斐感激的說：“老支書好，我是新來的計生主任，我叫涂斐，以后還要你多幫助我開展工作。”
老頭明顯愣了一下，他原以為涂斐這么年輕頂多是個小干事之類的差事，哪想到他還是個主任，最奇怪的是偏偏還是個計生主任，內心里有點看不起他。
“計生主任怎么還派個男娃娃，鄉里是怎么考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