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剛干了一大杯,徐偉霆老婆又端出一盤跺腳魚頭來。
涂斐眼瞅徐偉霆倒酒的手抖了一下,心想再烈的蛟龍到了家還是得盤著。
看來兩千年過去,男人的地位弱了不少,自己可不能步他的后塵,想到這里,朱淑真那刁蠻任性的臉龐又不經意閃現出來,嘴角不由得上揚了。
“今天小涂主任來了,特批你多喝幾杯,我給你們倒酒。”劉彥雯看著也就三十多歲,保養的不錯,皮膚白凈,和徐偉霆待一塊簡直就是黑白雙煞。
“嫂子,辛苦了。”涂斐客氣的說。
“這有什么辛苦的,你頭一次來,應該的,不過小涂,你能喝多少就喝多少,別和我們家這位學,一見酒就沒命了,喝多了多難受。”
徐偉霆哈哈大笑:“老婆,這回你可走眼了,你別看涂兄弟,白白凈凈,年紀也不大,可酒量那是拍馬我都趕不上。你知道衛生院那個石胖子吧,愣是讓我兄弟給喝趴下了,你說解氣不?”
劉彥雯重新起打量涂斐來,見他雖沒有自己老公高大魁梧,可顏值更盛幾分,尤其是一雙眼睛,明亮異常,黑白分明,若是自己年輕那么幾歲,妥妥的變花癡。
“看不出來,兄弟有這好本事,那你就好好喝點,至于你,”劉彥雯看向呆住的老公,噗嗤一樂,“只要不吐,隨你喝。”
“你看看,”徐偉霆拍得自己大腿啪啪響,“我就說我老婆那是最通情達理的人,我早就說,換在以前那就是花木蘭一樣的人物。”
涂斐賠笑著說:“嫂子,這都是鄉里人瞎傳,我其實酒量一般般。”
“那不是,”劉彥雯嬌笑著說,“石胖子那人我知道,酒量多大我不知道,不過我還從沒聽說誰把他灌醉過。”
涂斐拿過一個空杯子來,倒上多半杯,雙手遞給劉彥雯,“感謝道嫂子這么辛苦,這是我到鄉里來第一次感受到家的溫暖。”
“涂斐,你可小看你嫂子了,哈哈,她酒量比我強。”徐偉霆接過酒瓶把被子填滿,“想當年,我就是被你嫂子灌醉,生米熟飯的。”
“呸,不要臉。”劉彥雯啐一口,端起杯子朝涂斐說,“客氣話就不多說了,以后只要你想家了,就來家里,嫂子給你做好吃的,干。”
兩人都一口干掉杯里小二兩的酒,徐偉霆呱唧呱唧的鼓掌叫好,被劉彥雯一個擰耳朵制服。
“你們聊,我去看看菜。”
“嫂子,差不多了,太豐盛了。”
“沒事,你們慢慢喝,反正也禮拜天沒什么事。”
等老婆走了,徐偉霆黢黑的臉龐也不知道是因為喝了酒還是羞臊的,變得更為紫黑,活像關公在世。
“兄弟,這次飛車事件,多虧了你了,要不是你拼死救了朱淑真,我這身皮鐵定要被扒,挨處份那是鐵鐵的。”
涂斐吃一塊牛肉,擺擺手說:“見外了不是,再說,咱倆是一起去的,我自然要管這事了,咱們這和以前打戰一樣,都是過命的交情。”
徐偉霆哈哈一笑:“對,過命的兄弟,以后你就是我徐偉霆的親兄弟,不,比親兄弟還親,干。”
兩人碰著杯,劉彥雯又端上一碟子燒三鮮來,按著徐偉霆的胳膊說:“多吃菜,胃里沒東西容易醉。”
“我和我兄弟聊的興起,喝幾杯怎么了,家里誰管事?戶主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