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斐站起身來,邊說邊化身里面的角色:“從前有個荒島上漂上來一只老虎和驢,巧的是這兩個都是公的,時間長了兩只動物都有了獸性,想解決卻沒有辦法。”
其他人早已經樂滋滋的看向芳菲,芳菲偏偏忍著不笑,嬌嗔的看著涂斐。
“這一天,老虎提議互相解決,結果老虎猜拳勝利頭一個來,驢子大聲吼叫,老虎兩下就不行了。換成驢子時,老虎就嚎了一聲就沒動靜了,等到驢子下來,氣氛的責問老虎,為什么不叫。你才老虎怎么說?”
涂斐旁若無人的對著芳菲問,芳菲心里好奇,嘴上卻說著無聊。
司機等人早叫嚷著讓涂斐快說,涂斐見芳菲不搭理自己,忙說:“老虎說,你狗日的一下子就捅到了我嗓子眼,我能喊出聲來才怪呢。”
哄,人群笑的前仰后合,芳菲忍了半天,終于還是沒忍住,噗嗤笑出來,惱羞成怒的和涂斐說:“涂主任,我要到你們領導那告你。”
芳菲跑了出去,涂斐怕天黑有危險,忙晃悠著跟了出去。
兩人緩步走到屋子后面,看著山下拐了無數彎的盤山路發呆。
“涂主任,飯也吃了,酒也喝了,接下來,我們該去采訪了吧?”
涂斐夸張的打出一個酒嗝來,說到:“芳菲啊,其實我就是想盡一下地主之誼,可是你看看你們的人一個個喝成那樣,路上有危險,萬一有個閃失,我怎么向你們領導交代。”
“你,你之前不是說離這不遠嗎?”
涂斐一臉無辜:“是不遠啊,從這就能看到,你看那邊那個黑點就是目的地,開車嘛,就費點勁。”
“不管你怎么狡猾,我今天肯定要完成采訪任務,哪怕走著去。”
涂斐說:“我一百個支持你,不行我給你抗機器,你教教我用法,咱也給你來一回直播。”
兩人在這斗智斗勇,學校那邊也不輕松。
這次事故是因為工人操作不當,致使圍墻倒塌,還在都是皮外傷,沒有大礙。
董子健之前受到常委圍攻,有心緩和和書記的矛盾,忙湊過去說:“書記,上次你說失火事件要低調處理,我覺得你說的很對。”
王慶祥心說,現在你同意了,早干什么去了?事情鬧這么大你后悔了,有這種好事嗎?
“子健啊,現在說這些已經晚了,有人把消息捅到了香江逸夫先生那,市里責C縣里找責任人,現在朱書記又把壓力給到了咱們鄉,你說說,誰要承擔?”
董子健如何看不出,這是想要自己把責任攬過來,有這么好的事嗎,怒氣沖天,“書記說的很對,是要有人負責,可您也要知道,圪僚溝不是一言堂。”
看著甩手離開的董子健,王慶祥嘿嘿冷笑,幾個常委已經基本達成了一致意見,原本就是你鄉長的責任,這個鍋你是背也得背,不背也得背。
董子健也不是沒有底牌的人,回到鄉政府就給縣長打通了電話。
他本身就是縣長張國耀一手提拔起來的,算是嫡系人馬了,碰到這么棘手的問題,自然要找老師給自己出主意。
卻聽張國耀一改往日的熱情,一本正經的說:“子健啊,我最近在外地開會,暫時不在縣里,有什么事情,咱們回來再聊吧。”
董子健大失所望,可還是恭敬的說:“老師,您要是不管我,我這回鐵定要危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