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昊從KTV出來后,走在昏暗的街道上,眼神突然有點迷茫。高三輟學后,他就搬了出來自己租房住。輟學四年了,按時間算,如果自己選擇繼續讀書,現在應該是大三的學生了吧。余昊輟學,并不是他的學習成績不好,反而是相當的好。用當時老師對他的評價是:清華還是北大,只是選擇問題。可命運就是愛捉弄人,高三那年他就不知何原因,突然輟學,連市教育局的領導上門游說,都沒能改變他的決定,就連余昊的父母都不知道個所以然。
余昊輟學后,就在親戚介紹下,在當地的一個糧油貨運場當搬運工。本就身體十分高大的他,因為每天都要搬運幾噸的貨物,身體更加健壯了。為此余昊也是挺煩惱的,每次去搬貨的時候,他都習慣性光著膀子干的。那么問題來了,就他那身古銅色的肌膚,健碩的肌肉,還有腹部的八塊小田,加上絕對可以免單的顏值。。。這不,好幾家店鋪的老板娘都故意跑過來他工作的地方,幾個少婦聚在一起,明面上說是看有什么可以合作共贏的機會,暗里來說。。。鬼都曉得她們那齷齪的思想。更有膽大的,已經離婚的少婦,直接當著余昊的面問:“小伙子,想少奮斗二十年不?”
這不,把當時在扛著百斤大豆的余昊,嚇得兩腿發軟,差點就把百斤大豆往她身上招呼。
在昨天下午,余昊的死黨兼同學,應該說是曾經的同學,叫黃庥,大家都叫他麻黃。不知什么原因,欠了那個叫順哥的幾千塊錢,被順哥抓了去,余昊直接找到順哥要人。當時順哥正要跟城東那幫混混械斗,余昊剛好過來要人。順哥也知道余昊身手不錯,結果就給余昊出了個難題:把城東那幫家伙打發了,這錢就不用還了。誰想到余昊的身手豈止是不錯,簡直就是恐怖,在電影里面的鏡頭竟然能在現實中看到。這不,把順哥的眼都亮瞎了,可是余昊沒給他好臉色看。在他看了,肯定是順哥給麻黃下套了,要不麻黃一個高中生,怎么會和順哥這種人扯上關系。
其實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是,以前余昊是個德才兼備的好學生,怎么后來就變得身手那么恐怖了呢?其實余昊輟學前,每天上學都提前半個小時出門。經過街心公園的時候,總有一群老頭大媽在晨練什么的。有次余昊剛好經過,看到個中年人好像在練武術,覺得他的動作很奇怪,被吸引住了,他就坐在一旁看了起來。
半個小時后,中年人終于耍玩了,看著余昊,笑道:“怎么樣,小兄弟,有興趣嗎?我教你。”
“沒有,我在這等人,打擾你了。”余昊說完迅速起身向學校跑去,因為他已經在這看了30分鐘。
從那以后,余昊每天早上都會來看30分鐘,然后默默的跑回學校。那中年人也不點破,他也樂意在旁邊練著給余昊看,他也想知道光這樣看,能領悟到什么程度。
直到輟學后,余昊就不看了,而是直接跟那中年人練起來。后來余昊才知道,他一直練的是國術中的沾衣十八跌。直到有一天,那位中年人再也沒出現過。但是余昊一直以來也沒落下,每天早上他還是堅持在街心公園練上個把小時,他希望有一天還能碰到那個中年人。兩人雖然平時除了練功沒說什么話,但是他們的關系是亦師亦友。有時候,男人之間的感情確實不需要通過言語表達。
走在街道上的余昊,突然停了下來。他看到前面有個人,扶著輛自行車,蹲著身子在倒騰著。雖然隔著有幾米遠,但是余昊很清楚的看到,是自行車的鏈掉了。因為是背對著,余昊也只能從對方的發型確認,面前在倒騰自車行的人是個女人。別看余昊大白天的時候才和一幫混混干架來著,宜信市。漢東省一個四線城市。
中秋剛過完不久,冷空氣就迫不及待地襲擊這座城市,冷空氣的到來比往年來早了一個月。
此時已是凌晨時分,街道上的車輛已經依稀少見。但是對于一些習慣夜生活的人來說,節目現在才剛開始。市區某間KTV酒吧內,一些在閃爍的燈光迷離的音樂里的人群中舞動的人,迷離眼神中的彷徨,猶如那飄忽不定的魅影,無方寸。
“來,昊子,走一個,今天你干得太漂亮了,城東那幫小兔崽子逃跑時的樣子,別提多爽了。”一名手臂滿是紋身,脖子掛著小拇指粗金鏈(是不是真金不知道,反正是目測是金黃色的),看像是個小頭目的青年對坐在對面的一名年輕人說。這小頭目大家都叫他順哥。為什么說是小頭目呢,出來混的老油條都懂的。越是有地位有實力的老大,就越低調。你手臂上滿是五顏六色的鬼畫符,脖子上掛條黃色鐵鏈,你這是要嚇唬誰啊。所以這種人頂多也就能忽悠幾個小嘍啰當跟班,跟那些真正的大佬,還是有著相當大的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