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爺,你跟我說了那么多,請恕我直言,這到底跟我有什么關系?沒錯,我是和老周感情很好,他對我來說,亦師亦友,沒有他就沒有今天的我。但是盡管如此,這好像跟我都沒什么關系吧?”其實余昊很清楚,雷爺無非就是看他身手好,老周也年紀大了,找個人代替老周的位置而已。說白了,雷爺就是想自己當他保鏢。
“你個老狐貍!如果不是老周的原因,說不定我現在都砸到你家去了,你還敢打我的主意?要我做你保鏢,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你算哪根蔥!”余昊心里把雷爺問候了千百次,他可不敢說出來,要說也不能當面說,這多傷人是吧。畢竟雷爺你年紀也那么大了,尊老愛幼的美德還是要有的。反正自己不是怕他,余昊給自己編了個相當合理的借口。
雷爺看著余昊一副你不敢打我的表情,心想:“哼,小滑頭,跟我玩這套是吧。”于是耐心地說:“沒錯,現在不關你的事。但是你想過沒有,與其你窩在那一畝三分地,倒不如出來闖蕩一番。你看,你跟老周是老相識,老周和我更是情同手足。如果你愿意,我向你保證,以后光州市的地下世界,就是你的!當然,我是有私心的,前提是你要答應我一個小小的要求。”
余昊聽雷爺說完,這雷爺那么大手筆啊,要把整個家業送給他,說不心動是假的。但是他很快就冷靜下來,天下哪有那么便宜的事,如果真那么好干,這不滿街都是爺了?雖然不能和雷爺這種老狐貍比,但是余昊也畢竟出來社會工作幾年了,深深明白一個道理。那就是正常情況下,付出和收獲是要成正比的,其他的一切都是旁門左道。
余昊說道:“雷爺,說句潑你冷水的話,不知道你愿不愿意聽。”
“但說無妨,不用拘束,你跟老周是怎么樣的,也可以跟我怎么樣,好吧!”雷爺很和藹地說道。
“那我就直說了啊。”余昊停了一下,繼續說道:“很謝謝你那么看得起我,可是你看錯人了。我屬于那種爛泥扶不上墻的人,只想過好當下。還有就是,我沒想過混社會,就算賺再多的錢對我來說都沒用。我只是一個高中都沒讀完就輟學的人,這個社會上,比我學歷高的到處都是,比我能打的更是不缺。所以,很感激你的青睞,我怕是要辜負你的期望了。”
“不急,不急!你不必現在那么快給我答復,我還能撐得住個十年八年的。還有,我都還沒說我小小的要求是什么,你就那么快拒絕我了?”雷爺也不急,他根本沒想過余昊會馬上答應他,要慢慢來。他相信,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會拒絕這樣的誘惑,像余昊這種年輕人更是不能。就算能,也是他還沒真正見識到社會的殘酷。等他嘗試到失敗,挫折的時候,他自然會有所領悟,到時再好好地雕刻這塊璞玉也不遲。
“我現在就可以答復你,我不會選擇走你的路。而且我也不想知道你那要求是什么,不管是什么,都不會影響我的決定。”余昊很堅決的說道。
“你要清楚,你現在是和誰說話!”雷爺慢慢放下手中的茶杯,盯著余昊說:“從來只有我給別人機會,卻沒有人可以拒絕我給的機會。就算我今晚要把你留下,我想老周,最多也是互不相幫的態度。而且你應該也感覺得到,我周圍埋伏了多少人,你有信心走得出去嗎?”
看吧,軟的不行來硬的!剛還一起吃飯喝茶來著,現在這是打算撕破臉皮了?
余昊也不想再和他廢話,站了起來,說:“能不能走得出去還不好說,不過你可以試試,相比之下,雷爺你的命,比我值錢多了!”說完,頭也不回地走出涼亭。微風吹過,只剩下雷爺那落寞的身影。
余昊走后,老周走了過來。看見雷爺一聲不吭地只顧喝茶,老周就知道,余昊拒絕了雷爺。其實老周早就料到,余昊的性格就是太倔,軟硬不吃,全憑意愿行事。
“和你說的一樣,那小子太倔了。”雷爺開口說道,給老周倒了杯茶推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