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蟄,又名“啟蟄”,乃是每一年春雷初響,萬物復蘇的日子,它標志著一年仲春時節的開始,也是清河國乃至天下一年中最大節日,雷神祭舉行的日子。
今天整個清河國王城的武者,幾乎都匯集到雷神廟外,在郡王的帶領下,祭祀祖雷神。
雷神廟外,巨大的廣場上聳立著一座用巨石壘砌成的古老祭臺。此刻的祭臺上,粗壯漆黑的鎖鏈綁縛著數以百計的強大蠻獸。
祭臺下,王子妃嬪,文武百官、武道修士、以及那些參與祭祀期待凝聚天武神印的少年和少女,不分貴賤都井然有序的在自己的位置上耐心等待著。
這是一場舉國盛典,不僅僅只是王城,在清河國的每一座城池,每一個城鎮,甚至是一些無法前往鄰近城鎮的偏遠村落都要舉行祭祀。
“你們看,那不是大廢物殷宏么?!”
“在哪?在哪?”
“臥槽,還真是他啊!往這邊來了!”
“他來做什么?難道還不放棄么?”
“是啊,他今年都十七歲了吧?連續九年都沒能凝聚出天武神印,還真是個九級大廢物啊!”
“噓,別說了,他過來了!”一個少年突然神色一變對身旁的伙伴噓聲道。
“怕什么,他還能打我們不成?”另一個少年滿臉不在乎的反駁道。
“他確實沒什么可怕的,但是他未婚妻可不是咱們得罪的起的!”噓聲的少年解釋道。
“未婚妻?啥情況?就他這廢物還有人愿意嫁給他?”一群少年好奇的問道。
“到不是嫁給他,而是有人要娶他!”
“啥?這不太可能吧,怎么說他也是前血戰候的唯一子嗣啊!他這時要做哪家的贅婿啊?”有人一臉不信的問道。
“血戰候子嗣,要不是這個名頭,人家文家會讓嫡女娶他?”另一個知情的少年不屑的道。
“臥槽,文家?王城四大家族之一那個文征候的文家?”
“除了那個文家,還有哪個文家感染指血戰候的爵位啊!”知情少年再次扁扁嘴道。
“噓,他來了!”有少年再次出聲提醒,眾人頓時安靜了下來。
殷宏一身青衣,身影頎長瘦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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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龐有種病態的蒼白,他一步步走向祭臺下等待凝聚天武神印的人群,面對眾人的異樣神色和依舊沒有消散的議論和嘲諷,他一臉平靜,絲毫沒有少年人此刻該有的那種羞憤情緒。
這些年來他早已經習慣了王城之人的各種嘲諷與侮辱,他深知如今遭受的屈辱與嘲諷,完全都是因為如今的自己太過弱小,無力反抗,更無法掌控自身的命運,甚至連父親唯一留下的爵位都被人覬覦著。
想要得到別人的尊重,想要獲得舒適的生活,他就必須成為一名武者,一名強大的武者,只有強大的實力才是滿足自身一切**的唯一依仗。
而想要成為一名武者,他就必須要先凝聚出自己的“天武神印”。
所謂的“天武神印”,就是祖雷神賜給人類修煉武道的基礎與資格。沒能凝聚出“天武神印”的人,是不能修煉的,更無法成為世間的強者,只能在強者的規則下掙扎求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