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逞強,也不是圣母心發作,要救全校師生于水火什么的,只是不爽而已。
是的,他非常不爽,那個人在之前有控制自己的行為,甚至現在還在自己心里有暗示,還讓自己學狗叫,打自己耳光,這都是非常難堪的體驗。
而且他如果不去調查,他就要回到之前的那個療養院,繼續度過他剩下的四年零五個月,被封閉、被囚禁的日子。
這樣一想,他還不如回去調查呢。
至少學校妹子還是不錯的,看看可以養眼。
“那行吧,我馬上為你安排。”蔣雯點了點頭,她們這邊也正缺調查人員呢,既然林缺主動請纓,那她也就答應了。
雖然這個調查員有點丟人,在調查的第二天就摔下樓把身體摔壞了。
“那我要是把原因找到,能不能還我自由”林缺渴望地道。
“那是當然的。”蔣雯信誓旦旦。
第二天,林缺重新站到了東海市第三高級中學的門口。
其實他到現在也不知道,到底陳一璇是自己本身就是污染物,還是她手上持有了一件污染物。
與污染物接觸過久,在污染物的影響下,偶爾能夠獲得操縱污染物的能力,這是在資料上記載的,只不過這種事一般發生得很少。
回想起夢境中那株巨大的怪異樹木,林缺更傾向于第二種,那株樹更有可能是污染物。
那么如果它在學校,它有可能會在哪里
這是林缺考慮的問題,不過他一踏入學校,他就沒時間考慮了。
他本能地感覺到不對,雖然周圍環境沒有什么變化,但他還是覺得不對頭。
那是來自于他心靈、靈魂深處、意識深處的提醒。
林缺向學校里走,整個校園都靜靜的,一個人都沒有。
然后林缺回頭,發現剛才還在傳達室的警衛也不見了蹤影,原地消失,無影無蹤。
“又來了。”林缺咕噥道,雖然他有想過,但他沒想到那家伙的攻擊會來得那么快。
你好歹讓我吃幾頓食堂餐,看幾個妹子再說呀
沒有浪費時間,基于內心的某種指引,林缺直接向操場上走去。
操場上已經跟他以往看到的不太一樣,一株巨大的、怪異的、沒有樹葉,只有枝椏的樹木佇立在操場上,底下是一群向它跪拜的黑袍人。
這意味著,林缺又再次來到了夢境,或者說幻境。
在他進入學校的第一時間,他就又陷入幻覺中了。
“你終于來了。”妖冶的輕笑聲響起,陳一璇這次沒有再穿著黑袍扮神秘,而是一襲華麗繁復的衣裙,出現在林缺面前。
“你竟然還敢來到我的地盤,真是找死呢。”她的聲音很好聽,或者說,因為是在幻境,所以她可以把自己的聲音調到很好聽,與現實中不太一樣。
“我不是找死的。”林缺簡簡單單地回道。
“那你難道是有了對付我的辦法”陳一璇故作驚訝,用手掩住了嘴巴,不過接著她又道,“你知不知道在這里,我的能力有很大的增強。”
林缺還沒回話,一股熟悉的感覺涌上心頭,那是被操控的感覺,他的身體不受控制地向下跪伏。
“比如,我能讓你做到這樣的事情。”輕笑聲傳來,那是調侃、嘲諷的語氣。
“是嗎”林缺突然抬起頭,嘴角含笑,“那我或許也能做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