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玉冰出生在一個單親家庭,她的爸爸沒有拋棄她們母女倆,而是死了,死在與巨猩的戰斗中。
她的爸爸是護衛隊員。
也許由此,秦玉冰的情緒向來很悲觀,她也跟周圍的小孩玩不到一塊去。
那時候的小孩子中流行一種叫“打怪獸”的游戲,由一個小孩戴上頭套,粘上毛發來扮演巨猩,其余的小孩就要赤手空拳和他搏斗。
秦玉冰就在旁邊靜靜的看著。
“喂,來玩嘛。”一個小孩向她提出邀請。
她認得他,住在她家隔壁,叫龍若飛,性子很野,經常把扮演巨猩的小孩打得哭爹喊娘的。
面對邀請,玉冰沉默著搖搖頭,轉身離去。
精神滿足、空虛、無聊、幼稚!早熟的玉冰瞬間就給這些人的行為下了好幾個定義。
在童年時候,她更多的是以及幫媽媽做些家務。
書是鎮長從城里帶來的,讓她明白很多道理,但心境也越發悲觀了。
這種情況一直持續到她十歲,十歲那年,訓練營開營了,她也順勢加了進去。
其實她本來不想加的,但她的媽媽一心希望她能加入護衛隊,護衛隊員在她的媽媽看來,是一份神圣的職業。
她的體能很好,不是一般的好,在入營考核中,她力壓所有男學員,拿到了第一。
但在接下來的訓練中,她就泯然眾人矣了。
她很悲觀,悲觀帶來的是懶散,在她看來,哪怕訓練得再好,也不夠巨猩一腳踩的。
畢竟曾經在她眼里那么高大的父親,也是死在了巨猩的掌下,血肉模糊……
長跑只要不是最后幾個吃不到飯就好了,仰臥起坐也一樣,戰術理論課隨便學學。
她就這樣得過且過著,直到半年后,那個少年的入營。
第一次見到那個少年是在冬天,其實那個少年的入營沒有引起任何轟動,教官沒說,他也沒和人搭訕聊天,如果不是特別細心的人,都不會發現早上的長跑隊伍里多了一個人。
玉冰注意到他,是因為她跑在倒數幾個,而她向后一看,發現今天的倒數第一竟然是她不認識的一個人。
跑步的路程才一半不到,看得出他已經很累了,滿臉通紅,嘴里噴著白氣,但他依舊還在咬牙堅持。
更讓玉冰在意的,是他左手那空蕩蕩的袖管。
他是一個殘疾人嗎?訓練營怎么會招一個身體素質差得要命的殘疾人呢?
就這樣,她記住了他。
隨著時間過去,那個少年被他們落得越來越遠,到最后連影子都看不到了,他們吃完飯后,他才姍姍來遲,眼睛迷蒙,估計已經失去意識了。
在經過營地后,他還要往前跑,被人攔了下來。
休息了一會后,他們就要迎接今天正式的體能訓練。
仰臥起坐,往返跑,格斗技,期間玉冰一直在留意那個少年,發現他總是在最后幾名,其中格斗技最慘,沒幾下就被打倒在地上,但他又總會頑強的爬起來繼續戰斗。
等第二天玉冰見到他時,他已經是臉色慘白,估計是餓的。
晨跑他又是最后一名,又沒飯吃,如此幾天,他已經餓得是瘦骨嶙峋,連走路都是飄的,玉冰也不由暗暗為他著急,教官不讓你吃飯你就不會偷偷問別人要點嗎,真是傻,死守規矩!
終于有天早上,玉冰偷偷藏起一些吃食,并在隱蔽處交給了他。
他看看玉冰,再看看那包吃食,然后突然大笑了起來。
你笑什么?是笑我多管閑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