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血的白手帕被甩飛出去,蓋到樂天的臉上。
他們卻沒看到,樂天左邊的機械手臂,有一根手指突然微微抽搐了一下。
…………
天羅城有一條流星街,名字很好聽,但其實卻是天羅城最下等的貧民區。
在流星街里,有身染重病的窮苦患者,有混得不如意的幫派分子,有為了生存拼命掙扎的孤兒。
流星街的街道,永遠離不開臟、亂、臭三個字,肆意彌漫的臭水溝,多得好像從來沒清理過的垃圾,各種胡亂建造、奇形怪狀的房屋。
對于天羅城其他地方的人來說,流星街就是一個絕對的禁區。
甚至父母教育孩子也會這樣說:以后你再不聽話,就把你送到流星街去。
此時午夜時分,在流星街骯臟的街道上卻躺了一個昏迷不醒的少年,這少年**著胸膛,四仰八叉躺著,腦袋頭破血流,左臂是一條極為怪異的機械臂。
流星街不乏行人,但大多看了這少年一眼就匆匆移開目光,他們自己都顧不上自己了,哪還有心情顧得上別人。
一個瘦弱矮小的身影走過流星街,看到少年面容的時候身體似乎震了震,但很快又繼續往前走。
瘦弱身影走了幾步,越走越慢,然后陡然回轉身來,背起了少年。
“記住,這下該你欠我了。”瘦弱身影說道,背起幾乎比他大一倍的少年身體,步履蹣跚的一步步往前走。
一輪月光播灑下來,給黑暗太久的流星街帶來一縷清輝。
…………
“呃。”樂天頭痛欲裂的醒轉過來,手不經意往頭上摸去,卻碰到了一層厚厚的繃帶。
“醒來了?”一個有些稚嫩的聲音響起。
樂天轉過頭,看見了一個熟悉的人——正是那個偷林大少爺的錢,最后被自己所救的小女孩囡囡。
“你怎么……這是哪里?”樂天往四周看去,只見這是一間狹窄且光線昏暗的小屋。
但在如此窄小的屋子里,卻躺了兩個病人,一個是樂天,還有一個是年輕的女子,大概二十多歲年紀,臉色蒼白的躺在墻角。
囡囡在屋子中央用藥罐熬藥。
“繼續躺會吧,你頭傷得不輕,要多休養。”囡囡說著,把藥罐從火爐上拿下來,把里面褐色的藥液倒在一只白瓷碗里,給女子喂下。
因為女子處于昏迷中,藥液時不時就會從嘴中漏出來,這是囡囡就會很細心的用一塊白布把女子嘴角的藥液抹去。
原來她說有一個重病的母親是真的嗎,樂天心里暗道。
喂完藥液,把一些器具都收拾好,囡囡走到樂天的蹋邊坐下,一臉嚴肅的道:“這次你真的要好好感謝一個人,要不是她救了你,你可能根本活不到現在,在流星街擄掠民眾,販賣人體器官是很常見的事。”
“誰?”樂天不知道自己竟然欠下那么大一個人情。
“我呀。”小女孩得意洋洋的指了指自己,“所以為了報恩,等你傷好以后就當我十年的奴仆吧。”
“……”
玩笑過去,樂天兩人開始了比較正式的談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