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天猶豫了一下,隨后點點頭:“嗯,不會的。”
…………
“啪!”
鞭子觸肉的聲音,樂天被打得一聲悶哼。
林伯沉著臉,背著手走到樂天身前站定:“你說說,就上次我和你談話過了多少時間,當初說得信誓旦旦,不會跑不會跑,結果呢!
你可知,你們這一批人里,只有你一個逃跑了。”
這是一個有些昏暗的房間,房頂的電燈似乎年老失修,時不時明一陣暗一陣,映照出林伯陰沉沉的臉。
除了林伯外,還有幾個侍衛,其中一個侍衛手拿鞭子,鞭上正一滴滴的滴下鮮血來。
樂天被固定在房間中央一個類似“大”字形的木架上,雙手雙腳分開站立,渾身布滿了鞭痕,皮開肉綻,顯得觸目驚心。
聽到林伯的話,樂天只是沉默與他對視,不曾言語半分。
“打,給我狠狠的打!”林伯發狠道,他也是有些氣憤,對這小子一開始印象還不錯,沒想到他這么不給面子,才來十幾天就想著逃跑。
鞭子觸肉的聲音再一次響起,樂天疼得滿頭大汗,血液和汗珠一起飛濺,但他死死咬著牙,最多也就發出一兩聲悶哼。
“停吧。”林伯擺擺手示意停下了:“念在你是初犯,這次就先饒過你,你這幾天就待在這吧,以后你再想著逃跑,你就一輩子不用出去了!”
林伯冷哼一聲,關上燈,招呼侍衛走了出去,房間門“嘭”的一聲關上,屋子里頓時陷入了黑暗。
林伯離開后,樂天頓時站立不住,整個人都萎靡了下去,只靠兩只綁在木架上的手,吃力的支撐著。
樂天頭垂下,眼睛閉上,嘴角露出一絲苦笑,他以為他已經把情況都打探清楚了,沒想到莊園里竟然有那么多暗哨,才剛行動不久,就被抓了回來。
雖然林伯說了三年后就放他們走,但其實樂天是有點不相信的,誰知道他們是不是畫餅充饑,隨便找你點錯誤就再把你留下,三年又三年,三年何其多。
而且三年時間也太長了,樂天從和綠兒相依為命起,分隔的時間從來沒有超過一個月以上,不知道綠兒現在會擔心成什么樣子。
“我一定要逃出去!”樂天的眼睛在黑暗中像要放出光來。
然而這并沒有什么卵用。
樂天現在還是身負重傷,連抬根手指都覺得困難。
黑暗主宰了一切,寂靜的環境下只能聽到血液滴答滴答滴在地板上的聲音,樂天幾次昏睡過去又幾次醒來,不知道時間過去了多久。
突然,門“吱呀”一聲開了,樂天向門的方向看去,不得已瞇起眼來抵擋對他而言稍顯強烈的光線。
門外出現了一個纖細的身影,怯生生的開口:“那個……林伯讓我來給你送飯的。”
強烈的光線還是讓樂天的腦袋一陣眩暈,直到一段時間后他才漸漸看清門口的是一個裙裝的女孩,手里提著一個食盒。
“那……我進來了。”看樂天長時間沒有反應,女孩猶猶豫豫的走了進來。
女孩開了燈,陡然看見樂天血肉模糊的樣子,嚇得不輕:“啊……你!”
女孩看樂天的時候,樂天也在細細打量她,這女孩穿著一條樸素的長裙,頭發簡單的在腦后扎了條馬尾,垂下幾絡劉海。
長得不算太好看,臉上還有幾顆雀斑,但一股楚楚可憐的,似乎能激發人保護欲的氣質卻為她加了點分。
女孩似乎把樂天當什么窮兇極惡的人了,小心翼翼的靠近他,把食盒放在地上,打開來,里面是簡簡單單的幾樣小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