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一條不長的通道走完了。
出現在我面前的,是另一個小房間。
這房間和剛才那房間很像,星羅密布的墻縫,顫顫巍巍快要剝落的白色墻皮,同樣一面遮擋住大半道墻的顯示屏。
所不同的是,這房間里多了點裝置,和一個人。
“王老師!”我驚訝的叫了一聲。
沒錯,里面的人正是我曾經的班主任王清,只是她現在的處境很不好,赤腳站在一個靠墻的大玻璃箱里,雙手被鐵銬拷著,整個人都顯得沒有精神。
在玻璃箱旁邊是一張桌子,上面放了稍小點的玻璃箱,里面裝滿了水,還有魚游動。
王老師看見我,顯然也很意外,但還沒等她問出什么,房間里的顯示屏pia的就亮起來了。
大漢的臉呵呵笑著出現在屏幕上,道:“這就是第一個游戲場所了,玻璃箱里關的人想必你很熟悉,不久之后,水就會灌進去,并在短短五分鐘之內充滿整個玻璃箱。”
“玻璃箱只有一把鑰匙,鑰匙就在那個水箱里,水箱里的魚是南美洲五十多種食人魚的一種,幾十只就可以把一頭水牛撕咬得粉碎。”
“你如果想救她,就必須去水箱里拿鑰匙,如果你不想救她,可以繼續往前走。”
“好了,選擇吧。”
聽完大漢的話,我回頭看了王老師一眼,只見她正用楚楚可憐的眼神看著我。
該走,還是留下救她?
這個問題還用選擇嗎。
雖然選擇了留下救人,但我并沒有急匆匆的沖到水箱邊拿鑰匙,而是先對王老師所在的玻璃箱敲打了一番。
王老師所在的玻璃箱制造得嚴絲合縫,左右兩邊靠墻的地方各有一個黑乎乎的洞口,看來這就是出水口了。
六塊玻璃板只有頂上一塊稍微不同,但也需要鑰匙才能打開。
我試探著打了幾拳,悶悶的不見回聲。
后面大漢譏諷的聲音傳了過來:“別試了,這是最新型的鋼化玻璃,你打不破的。”
“不用你說!”我回頭頂了一句。
大漢聳聳肩,屏幕一下就黑了。
這時,一聲尖叫突然響了出來:“呀!”
我迅速轉身,只見玻璃箱里那兩個出水口正嘟嘟往外噴水,王老師就是被水一激才會突然叫出來。
出水口出水的速度很快,估計要不了幾分鐘就會充滿玻璃箱,更關鍵的是那些水還不是清水,黑乎乎的,有著許多惡心的沉淀物,倒像是工業用水。
王老師的腳在地上亂踩,似乎是想避開那些水,但很快水就鋪滿了玻璃箱的一層,并爬升到她腳脖子處、
“王老師。”看著驚慌失措的王老師,我突然輕輕叫出了聲。
王老師抬頭看向我,滿臉的驚恐,不像個老師,倒像個無措的小女生。
看著她,我突然想起我們第一次見面的場景,那時她穿著一身大紅長裙,二話不說就定下了我的班長職位,濃濃的不靠譜感,像個粗獷的女漢子。
接觸久了之后,才發現她很容易相處,不拘小節,但待人很真誠,是個不多見的好老師。
此時,她即將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