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漢搖搖頭,向我這邊走過來,似乎是已經玩膩了,要將我殺死。
我腦海中的諸般念頭終于爆炸,但爆炸之后,我竟然平靜了下來,因為我已經找到了一條能支持我在這個世界上生存下去的邏輯。
是的,邏輯,邏輯對一個人至關重要,這是支持你在這個世界上生存下去最根本的東西,為什么人要努力活著?為什么人要生兒育女?為什么人要尊老愛幼?
在剛才一段時間,我的三觀盡皆被毀,然后我又重塑了起來。
過程是艱難的,但好歹,我成功了!
表現在外在,就是我又有了戰斗的**。
我從地上爬起來,看著緩緩走過來的大漢,開始在心里思索怎么才能打敗他。
要是詩嘉在就好了,可是醒過來之后詩嘉就不在身邊,也不知道是不是被留在了家里。
在我心中呼喚詩嘉的時候,地面陡然震動了起來。
一柄黑色的梭子突然從地面鉆出,然后又變成詩嘉的模樣,蹦蹦跳跳來到我身邊。
詩嘉到我身邊后,就立刻化成一柄黑色的小劍,鉆入我的手心。
“來得好晚,不過總算……趕到了。”我撫摸著黑色小劍,喃喃自語。
黑色小劍上似乎有一股奇特的力量,能夠顯著增加我的身體素質,也增加了我的暴虐情緒。
當我回過神來后,發現面前只有大漢一個,其他人都四仰八叉的倒下了。
他們是被我殺死的。
大漢一臉驚恐的看著我,連連道:“不可能,不可能!”
我走上去,把大漢踢翻,然后踩住他的臉,像他曾經對待我一樣碾壓他的臉。
大漢猶自叫囂:“你殺不死我,我是玩家,你永遠都殺不死我!”
“哦?”我微笑道,像一條陰冷的毒蛇,“那我就殺怕你,殺你十次不夠我殺你一百次,我要殺得你不敢出現在我面前,我想,你們總不會連痛感都沒有吧。”
我說著,把腳壓在大漢的手腕上碾了碾,頓時大漢的手腕像一塊肉餅一樣癟下去了,痛得他像殺豬似的慘叫。
“那你的戰斗意義呢?”大漢又叫道,“這只是個游戲,你和我們玩家戰斗有意義嗎,你所為之戰斗的東西在哪里!?”
我一時沒有說話,大漢立即高興的叫道:“看吧,你都找不到自己生存的意義,還說要殺死我百遍、千遍,真是搞笑,我看你要不了多久就自殺了!”
“你想聽,那我就講給你聽。”我微笑道,又把腳放在他的臉上,“我不想看的,我就不看;我不想聽的,我就不聽;我不想知道的,我就去忘記。這個世界是真實還是虛幻的有這么重要嗎,只要我認為它是真實的,那它就是真實的。而在這個世界中,自然還有很多東西值得我為之戰斗,比如我的母親……我生存的意義很簡單,就是要將你們從這個世界驅逐出去!”
說到最后一句,我已然踩爆了大漢的頭顱。
看著滿地殘尸,我笑了笑,玩家?NPC?有分得那么清楚嗎?
既然如此,那我就要做一個狩獵玩家的NPC。
我不知道這個游戲的玩家有多少,幾百萬?還是幾千萬?可能我只是在做無用功,可能只是杯水車薪,但這卻是我能為這個孕育我的世界唯一能做的。
此時命運在我眼前分開成兩條互不相干筆直的路,一條通向過去,光輝而又燦爛,是明亮亮的白色,溫馨而又快樂的日常,平靜而又充實的生活,另一條通向未來,危險而又未知,是漆黑看不見同行者的黑暗,可能隨時會被殺死,可能隨時會崩潰。
在兩條路的交叉口凝視了一會,我揮別光輝的過去,開始走向漆黑的未來。
簡小言視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