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個游戲本來就是以自由度為賣點的。”小言似乎嫌座位不舒服,扭了扭腰,“來玩這個游戲幾乎都是在現實生活中過得不如意的人,自然都會想著在游戲中發泄一番,有著極強的暴力傾向。如果換成《江湖》游戲,殺人會減俠義值,自然不會有玩家輕易對N……普通人動手了。”
樂天苦笑,說得很好,但他一個NPC怎么可能選擇在何種游戲中存在,對于簡小言來說這只是一個游戲,但對于他來說,就是整個世界啊。
“那就沒什么辦法了嗎?”樂天看著表面光可鑒人的桌子,心不在焉。
“游戲都是為如何增加玩家的游戲體驗服務的,誰會考慮N……你們的感受。”小言撇撇嘴,心直口快的就說了出來。
“說的也是。”樂天點點頭,看不出什么表情。
現在各國對于玩家的措施其實很簡單,“驅逐”而已,抓到以后,不用什么繁瑣的手續,直接殺了,雖然玩家不會真死,但重生的地點卻會更換。
比如美國這個犯下數百起兇殺案的兇犯,如果當地警方真的抓到他并把他殺了,那他下一次再來主世界可能就會在天朝,那樣相當于美國少了一個罪犯,天朝多了一個。
望梅止渴,不斷推來推去罷了。
玩家在游戲世界中的最大的限制,除了不能與NPC發生性關系,可以說就是行動力了。
玩家沒有身份證,像飛機這種交通工具完全不能乘坐,大多數玩家都在系統一開始給他安排出現的地點打轉。
當然,系統也不會那么缺德把玩家故意投放到深山老林里去,一般都是直接投放進某個城市。
這也是為什么樂天在玩家的圍追堵截下還能存活整整三年的原因,因為玩家在全球平均分布,每次來圍堵樂天的玩家也就周圍那么一小撮而已。
該換個地方了,樂天暗忖,最近這個城市的玩家已經被他殺了不少,而且剩下來的玩家也隱隱有怕他的感覺,敢咬餌來追殺他的人已經越來越少了。
想到這個,樂天就覺得對面的少女有些不可思議,因為她前幾天基本上是每天都出現在他面前,哪怕這一天把她殺了,第二天她還能好端端出現在他眼前。
如果系統把她投放到非洲,她怎么趕過來的?
樂天曾經問她這個問題,她依舊搖搖頭,裝出一副神秘的樣子:“嘿嘿,秘密。”
冷飲店里冷氣開得很足,空調正對著樂天的方向,呼呼的吹,送來一陣涼爽,與外面炎熱的夏季形成鮮明的對比。
現在是下午兩三點鐘,你可以想象夏天的兩三點鐘是什么樣子,太陽高高的懸掛在空中,發出毒辣的光芒,柏油路面被炙烤著,散發出淡淡的異味,知了在路兩邊的樹上不斷鳴叫,惹得人心煩意燥,但整個環境卻讓人昏昏欲睡,想倒下再也不醒過來。
大概是都躲在家里吧,路上的行人少得可憐,冷飲店中的人也很少,除了樂天兩人之外,只有旁邊桌的一對父女。
父親大約四十多歲,西裝革履,一副成功人士的派頭,女兒也就七八歲吧,扎了兩條馬尾辮,粉嘟嘟的,甚為可愛。
“哎呦!”小蘿莉從柜臺拿了份沙冰,跑得太急,一下磕到樂天這桌的桌子角上,摔倒在地。
“沒事吧?”樂天還沒動作,簡小言就已經把小女孩扶了起來,關切的問道。
“撒了,撒了……冰。”小女孩看著撒了一地的沙冰,露出弦然欲泣的神色。
“人沒事就好,大哥哥會再幫你買的。”簡小言幫小女孩拍了拍腿上的灰塵,安慰道。
這時,孩子的父親注意到這邊的動靜,走了過來:“囡囡,怎么了?”
“沒事,摔了一跤而已。”簡小言微笑著把女孩推到父親的懷中,隨后看向樂天,挑了挑眉毛,“你還不幫人家小姑娘再買杯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