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周勇到底還是太心急了,迫不及待地把臟水往宸王身上潑。
看他和張圖遠、蔣文雍這一唱一和的樣子,任誰都能看出來,他們三個早就串通好了,今天就是要置宸王于死地。
下一刻,聽完大臣們的話,皇帝的眉頭終于皺了起來,他就是這么一個易怒的人。
威嚴存于一時,怒火卻是常在。
“宸王,這件事你作何解釋?”
皇帝狠狠地瞪了赫連城一眼,赫連城卻只淡淡地回了句:
“解釋?兒臣不知父皇要我解釋什么?”
“當然是這個叫云裳的前朝余孽為何在你的府中?你和這件事到底有沒有關系。”
這一次,皇帝已經開始低聲咆哮,怒火也更大了幾分。
而赫連城的神色卻依然十分平淡,淡淡說道:
“父皇心中難道不是已經有了答案么?”
“您若是相信他們的話,兒臣解釋又有何用?您若是不信,何需兒臣解釋?”
“再者說,我的解釋?父皇真的相信么!”
赫連城的話,驚的周勇、蔣文雍、張圖遠三個人下巴都快掉下來了,皇帝本就易怒,赫連城還這種口氣說話,分明是在故意激怒皇帝。
果然,下一刻,皇帝直接怒吼了起來:
“放肆,宸王,你好大的膽子,敢這么和朕說話!”
白君禾也是沒想到,宸王竟然這么不給皇帝的面子,還當著這么多人的面。
他雖然不想管赫連城,卻也覺得應該出言緩和一下氣氛。
哪知,還不等她說話,便又聽赫連城說道:
“父皇,京兆尹三番兩次尋釁兒臣,蔣、張二位大人的話,口說無憑,連個實際證據都沒有。”
“父皇不先查憑實據,反倒先問兒臣解釋,兒臣倒是想問一句,我到底還是不是天子血脈,皇家子弟。”
“又或者在父皇眼里,兒臣只是個隨時可以舍棄的棋子,逼兒臣娶不喜歡的人,逼兒臣做不喜歡的事,逼兒臣承認不屬于自己的罪名!”
赫連城的語氣并不嘶吼,卻如同刀子一般狠狠扎在了皇帝心上,后者暴怒的臉上陰晴不定,不知在想些什么,似乎是被赫連城一反常態的一系列發問驚到了。
許久,才說了句:
“你知道,朕并不是個聽信一面之詞的人,所以需要你的解釋!”
語氣之中,依然帶著怒火,卻比先前好了許多。
但赫連城今天仿佛是鐵了心要找死一般,竟然冷笑了起來:
“既然如此,若我說他們誣賴兒臣,父皇信么?”
皇帝眉毛一皺,不悅道:
“若你能解釋清楚,鄭當然信。”
“哦?信了又能怎樣,父皇會為我做主么?”
赫連城似乎并不相信皇帝的話,再次冷笑了聲,而這一次,皇帝再次沒了好臉色:
“鄭何時冤枉過一個好人,你若是無罪,鄭定會為你做主。”
“哦?是么?”
“殺了他也可以么?”
淡淡話語傳出,赫連城的手赫然指向了周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