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歡卻笑了，調侃道：“你……還有朋友呢？沒看出來啊……”
也沒見霍北言身邊有朋友的樣子啊，好像就一個陸城，還有那個三天兩頭作死的霍南城，其他的……她還真沒看到。
霍北言身子一頓，眼里閃過一抹暗色，深吸一口氣，露出一抹苦笑，“現在沒了……以前有。”
林清歡頓時感覺自己說錯話了，她好像勾起了他的傷心事，挑了挑眉，試探性地問道：“你……怎么了？我是不是說錯話了？”
看著他這么不開心的樣子她就知道自己真的說錯了。
霍北言搖頭，臉色淡然，“沒有……我沒事，我不會生你的氣的。”
那些事也早就過去了不是嗎？他現在過得也不錯，沒有必要把自己沉浸在那些悲傷的事情。
“還說你自己沒事，你當我瞎啊……都這么不開心了。”
“霍北言……對不起，我不該那么說的。”
“我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但是看到你的反應，我大概能猜到，一定是發生了什么傷心的事情。”林清歡坐到他旁邊，伸手抱住他，一字一句地說道。
霍北言也伸手緊緊地抱住她，低語，“不是什么大事，你放心……你抱抱我就可以了。”
老婆身上好香好香啊，也很溫暖。
他現在最在乎的人就只有她了，所以他一定會好好保護她的，不會讓人傷害她的。
林清歡被這樣撒嬌的霍北言逗笑了，伸手摸了摸霍北言的頭，像是在哄小孩一樣，“我不正抱著你呢嘛，你還有我呢。”
無論發生什么，她都不會離開霍北言的。
霍北言點點頭，聲音低啞，“嗯，我還有你。”
正是因為林清歡在，他才覺得自己的生活很幸福，充滿了陽光與溫暖。
良久，林清歡才開口問：“那你……可以告訴我發生了什么了嗎？”
霍北言下巴靠在林清歡的肩膀上，深吸一口氣，緩了好久，才決定說出來，“在八年前我剛成年的時候，曾入伍參軍了幾年，在部隊里我結識了三個出生入死的兄弟，我們一起出任務，一起喝酒，一起報效祖國……”
“但在五年前，我們被派去邊境搗毀敵國的一個秘密基地，因為我的思慮不周，導致他們被敵人抓住，他們為了順利完成任務……直接自殺了……”
“那次任務之后……我就退伍回來，至此……也沒有遇到志同道合的兄弟了，也就沒什么朋友……”
林清歡沒想到卻是這樣，難怪霍北言挺傷心的。
他曾經也是一個愛笑的男孩子，這些年變成了冷冰冰的模樣。其實他心里比誰都脆弱吧，只是不想表達出來而已。
林清歡在他身上蹭了蹭，安慰著，“這不能怪你……是他們自己的選擇，他們也是為了我們的祖國，為了這么多平通的百姓。他們是英雄，你不要太自責……”
“我怎么能不自責呢……要不是我臨時改了計劃，得到錯誤的情報……他們就不會死。”
每每一想起這件事情，他就覺得自己是殺人兇手，害死了他們，他記得那段時間是他這輩子最頹廢的日子。
說著，霍北言的心有些抽痛，把人抱得更緊了。
林清歡想著他說的話，思索了一會，連忙問：“霍北言……你六年前的事，你還記得多少？”
霍北言和原主的那次是發生在六年前的四月初，那時候霍北言還沒退伍，那是怎么與原主碰在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