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睜眼,竟看到雪娜正枕在他的臂彎中,安然熟睡。
怎么回事?
他抽回手臂,擰眉繃緊了神經,開始在腦海中奮力搜索著有關昨晚的記憶。
他隱約記得昨晚他不受控制,瘋狂地傷害了一個女人。
她的哭嚎和哀求聲,隱隱還在他耳畔回響。
那應該是林伊然的聲音,這里正是林伊然的房間,那雪娜又是怎么回事?
“墨池,你醒了?”雪娜一睜眼,見寒墨池已經清醒,忙把嬌羞的臉埋進了他的胸膛。
他銳利的目光有幾分懷疑,“雪娜,昨晚……”
“昨晚你喝多了,所以……”
“我們怎么會在這里?”他起身抓過自己的襯衣穿了起來。
“昨晚你非要來找林伊然。我扶你過來后卻沒有找到她,所以你就突然生氣了,然后我們就……”
寒墨池聽著她這貌似合理的解釋,可在看向她那光潔的肌膚后,突然感到很可疑。
以他昨晚的粗暴程度,不可能在這個女人身上一點痕跡也沒留。
“你昨晚在我的酒里加了什么?”他忽然冷聲問。
雪娜陡然緊張起來,她忙起身解釋:
“沒有呀!你就是單純地喝多了,我那瓶酒,勁很大的。”
寒墨池陡然大怒:
“我最恨別人把我當傻子,一杯酒精濃度不到20度的紅酒能有多大的勁?”
“是真的,那種酒真的很厲害,再加上你喝得太急了,所以……”
“夠了!以后不要再玩這種弱智的把戲,不然我只能叫你爸爸接你回去!”他掀被下床眼神決絕。
雪娜錯愕的目光帶著一絲委屈,她忙跪挪到床邊,一把摟住了他。
“墨池,你怎么能對我這么殘忍?”
寒墨池反感地甩開了她,冷冽的眼神中隱約透著憎惡。
“我能就這樣不計較,已經是對你最大的仁慈!你最近做的這些事,已經是在挑戰我的底線!”
惱怒的雪娜感覺她驕傲的自尊已經被他踩在了腳底,這等羞辱讓她崩潰。
“那個林伊然不過就是個帶著孩子寡婦,她有什么好?你要要她不要我?”
“她唯一比你好的就是,不會在我的杯子里下藥……”
“我……”雪娜終究還是心虛的。
寒墨池的洞察力太強,她的小伎倆他仿佛一眼就能看穿。
酒店里,林伊然訂好了中午飛北安市的飛機。
她經過一夜思量,那座冬季會下雪的美麗小城,距離歧海不是很遠,但又不算近,那正是她向往的地方。
在確定行禮已經收拾妥當,再無遺落之后,母子兩人拖著行禮箱出發了。
小團子坐在行李箱上,被媽媽推出了酒店的旋轉大門,小臉上滿是期待。
“媽咪我們真的要去看雪嗎?”
“是呀!星寶也很想看到雪是不是?”
“嗯嗯……”
兩個人坐上了去往機場的出租車,林伊然看著熟悉的街景漸漸被甩在身后。
她心中感慨良多,卻沒有留意到一輛私家車一路都在悄然尾隨著她。
到達機場,她率先跟隨司機去后備箱取行李。
可等她再回到車門邊,卻發現星寶已經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