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后備箱被塞滿,一家人才上了車。
寒墨池見林伊然還在生氣,干脆坐過去拉過她的下巴溫柔輕哄道:
“攀高踩低是人性,到處都有這種人。想要不受他們的氣,你需要包裝自己。”
他說完,將先前的黑金卡遞到了她面前。
“干什么?”她雖然明白他的意思,但卻不想領情。
“這是我的私人賬戶,交給你保管。從今天起,我負責管公司,你負責管我。”
他一把拉過她溫軟的手,將黑金卡交到了她手心里。
林伊然看著他深情繾綣的目光,不由得愣怔了片刻,但很快就又掙脫了出來。
“我才不要!當初我拿了這張卡,不到兩天就被你掃地出門。
這件事我永遠不會忘記,錢我會自己去掙!”
“哎——”
一旁目睹一切的小蘿莉暗自嗟嘆。
寒墨池面對這個固執的女人,也顯得束手無策。
“你要我怎么做才肯原諒我?”他緊握她的玉手,不肯放掉。
“從你派人逼我墮胎開始,我就下定決心不可能再跟你這個喜怒無常、冷血無情的人有任何瓜葛!”
寒墨池的臉色陡然冷冽,“我什么時候派人逼你墮胎了?”
“從我離開你開始,你就一直派人跟蹤我。
還抓我去倉庫強迫我吃墮胎藥,難道你現在打算裝無辜嗎?”林伊然質問的語氣充滿憤怒。
寒墨池終于聽明白了,看來有人在借他之名對她實施傷害。
而這個人是誰,他已經猜到了八成。
“泰華,去弘蘭苑……”
林安娜斷舌再接后,正在家休養。
這幾日她一直從噩夢中反復驚醒,完全沒有留意到陳靜的行為有些怪異。
這會兒,她剛恍恍惚惚地從林安娜的房間出來,就聽院門被一腳踢開了。
泰華上前一聲叱喝:“林安娜呢?讓她滾出來——”
屋子里的林安娜一聽外面那來勢洶洶的動靜,嚇得鉆進被子里瑟瑟發抖。
陳靜一看來人是寒墨池的人,那萬般驚恐的眼神比見了鬼還害怕。
“你帶我來這里干什么?”林伊然被寒墨池拽下車后,不悅地問。
“我們去找林安娜當面對質,當年到底是誰要迫害我們的孩子?”
寒墨池說完,直接將她拉進了院子里。
陳靜看到寒墨池進來了,兩腿一軟,直接癱坐在了墻邊。
寒墨池一看她那心虛的樣子,冷聲叱道:
“看來你是知道我為何而來了?”
陳靜跪在地上直接爬到了寒墨池腳邊苦苦哀求:
“我們安娜已經毀了,求你放過她吧!”
寒墨池直接一腳踢開了這個老毒婦,他眼神中的冷厲就像一把蝕毒的冰刀射向了她。
“要我放過她,那也要看你們的表現了,知道我為什么來嗎?”
陳靜慌張的目光無處安放,“我……我不知道!”
“那我就提醒你一下,當年是不是你們派人去強迫伊伊墮胎的?”
寒墨池此言一出,連林伊然也跟著驚呆了。
陳靜一時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了,如果承認她將面臨的是什么后果?
如果不承認,寒墨池既然能找上門,就說明他已經有所察覺。
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