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之前也聽副院長提到過,這次的設備都是由敏敏捐贈,似乎名下還有個信托,有存款的不一定是富人,但有信托的多半很富,那些零散信息拼湊起來,足夠讓曹雷明白,這位姑娘多半跟自己這個打工仔沒可能。
一想到這趟結束后,總收入能有六七萬美金,抵得上過去兩年收入,曹雷就心頭火熱,開開心心幫她添點茶。
等日常中對敏敏總是一副舔狗樣的金發青年也跟著伸手,他直接裝看不見,把壺重新擱在火爐上,駕駛員又不是傭人,沒心思伺候……
吃了頓熱飯,身體跟著暖和起來。
曹雷走遠點找個地方放水,不經意間往遠處看去,隱約間能看見在很遠的地方,有片紫色呈現在他眼中。
難得的好天氣,不僅風小,還沒下雪。
白色看多了,突然見到一抹深邃的紫,很難被忽略,不過僅僅也只是多看幾眼而已。
抓了把雪擦擦手,荒郊野外沒那么多講究,人有三急,被北極風雪凍腚那種事,同樣經歷過多次。
幸好這季節算是北極的好時候,這次來北極之前曹雷查過資料,聽說北極圈附近某些居民,冬天上廁所時候必須要隨身攜帶一根小木棍,因為腿凍僵了以后,可以及時用這根小木棍敲腿促進血液流暢,如果那啥時候直接結成冰了,還能用這根小木棍給敲碎。
總而言之,這趟行程走下來,曹雷算是領教過了,冰天雪地看多了有點膩,掙了錢也沒地方可以花。
已經暗自下定決心,往后除非給高價,要不然懶得再來受罪,正盤算著等回去以后,必須下館子吃頓中餐,還要點些烤羊肉。
他走回休息區,見沈敏敏正收拾垃圾帶走,隨口詢問說:“我剛才看北邊有個紫色的東西,看樣子好像是個很大的帳篷,難道這附近還有其他營地?”
“帳篷?不會,附近只有我們這一個浮冰漂流站,最近的一個應該在九十公里以外,而且早就廢棄了。”
沈敏敏話音剛落,名叫阿瑟的金發青年就嘲笑道:“你該不會是色盲,把海當成了帳篷吧?”
曹雷又不從這家伙手里拿工資,聞言當然不會給好臉色,當場反駁道:“我開直升機,眼睛肯定比你好,說是紫色就是紫色,我記得你帶了些牛肉干,要不然拿它當賭注?”
阿瑟·威廉姆斯回答說:“早就吃完了。”
副院長此行的目的,本就是為了調查北極污染和全球變暖造成的影響等情況,夢寐以求找出些新發現,方便完成論文,可惜兩個多月以來絲毫沒有亮點,正擔心明年再去南極考察的計劃受阻。
聽說附近有些異常,迪·君拉納拉副院長起身,嘴里說著:“今天差不多了,我們返回三十七號浮冰站吧,不要爭辯了,返程時候去曹說的地方看看不就清楚了,也許是一艘紫色的船?”
曹雷看了眼腕表,才下午三點多,比以前結束的早,提前收工當然是好事。
他跟著起身,告訴說:“有可能,我還記得方向,順便去看一眼,耽誤不了幾分鐘時間,我來幫你們收拾工具。”
將小型鉆孔機器、帳篷和火爐等等收拾好,放進直升機里,不久后曹雷就坐進駕駛艙,輕車熟路地升空。
跟南極大陸不同,北極陸地很少,這個季節隨著冰雪消融,海面上大片的浮冰不多,許多地方都碎成了小塊,直升機不能停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