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淚水？
周凱默然。
自從親眼看到父母離婚的那一刻起，自己就學會了什么叫堅強，哪怕流盡血，不流一滴淚。
嗡！
突然，周凱面色一動，下意識的伸出手，卻已經晚了。
神刀之上，將軍執念主動穿透了身體。
“為什么，沒有第二種選擇了嗎？”周凱眼睛一下子就紅了，低吼詢問。
將軍執念看向周凱，頭上的盔甲突然崩潰，一頭秀發散落，露出了一張看起來英氣勃勃的女性面孔。
它眼神平靜的看著周凱，嘴角揚起一絲微笑：“記住，狂戰一脈，無畏失敗，一刀在手，勇往直前。”
話落，將軍執念，身體崩潰，散落無形。
周凱下意識的伸手去抓，卻什么也沒有抓到，只覺得一股柔軟，從掌心，慢慢的消失了。
怔怔看著神刀，周凱思維一下子回到了過去。
第一次接觸，第一次接受指點，各種意外的死法，那是無情的教導，卻觸動了周凱心中的柔軟。
難道，我真是天煞孤星，身邊，容不得親近？
周凱沉默下來，心中有一種難受，正在慢慢醞釀。
“這是，生人的氣息，好香，好想吃，好香，好想吃。”
突兀的，一道尖銳興奮的聲音響起，然后，地動山搖。
“完了完了，壓不住了，嗚嗚嗚，父神會責怪我的，嗚嗚……都怪你。”娃娃音的哭聲傳來，偌大的石頭震動著，慢慢移開，露出了下面的一個骸骨。
此刻，骸骨慢慢蠕動，然后掙扎著起來。
“好虛弱，多久了，佛爺被鎮壓多久了，佛爺需要彌補，需要血肉彌補。”骸骨站起來，環視一圈，看向了周凱。
周凱慢慢轉身，也看向了骸骨。
“給我……”骸骨伸手。
嗡的一聲，神刀爆射，穿透骸骨。
“給你，都給你，我都給你呀！”
神刀爆射之后，周凱出現在骸骨之前，回轉的神刀入手，直接又是一刀砍下去。把骸骨的一條胳膊砍沒了。
骸骨倒退，周凱追擊，神刀爆斬，一刀一刀，把骸骨身上的骨頭，一片片的斬除。
一邊砍著，周邊表情猙獰，一邊怒吼：“夠不夠，夠不夠，你特么告訴我夠不夠啊！”
最后一刀，骸骨的頭顱都被神刀斬碎。
“這是那把刀，這是那把刀，好美味的滋味，我喜歡，我喜歡，嘿嘿嘿。”破碎的骸骨頭顱，發出了詭異的聲音，然后破碎的骨頭，居然緩緩凝聚，再次復合。
“沒用的，邪佛修成了萬古不滅佛魔金身，一念為佛，一念為魔，本體只在生死之間，不得生，不得死，無法……”娃娃音開口解釋，語氣帶著絕望，帶著恐懼。
周凱面無表情，看到骷髏頭就要復合，猛然上前，伸手抓起骷髏頭，看著它獰笑：“不得生，不得死，這不就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嗎？老子滿足你。”
話落，周凱突然一刀把骷髏頭拍碎，然后張口吃了下去。
娃娃音：“……”
武曌：“……”
骷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