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棠沉息沒有吱聲,倒是把旁邊的汪姍姍給詫異驚到了。
“你怎么敢直呼二爺名字!”
“因為昨晚徹夜未歸,跟人廝混的對象,是陸焉臣!”
宋鳶兮眼睫一抬,眸中淡漠神色中夾裹著一絲狂驁不屑。
“你說什么?”汪姍姍不可置信,偏頭看向唐棠求證:
“唐棠哥,她說的是真的?昨天晚上,她......跟二爺......”
唐棠:“......”
解釋=掩飾,而掩飾,通常都會加一些修飾詞匯,來掩蓋一些原本。
他現在已經不敢說謊編扯一些什么了。
免得下一秒又被人直接拆破。
而不解釋的沉默,往往會讓人代入‘默認’這個詞匯。
汪姍姍瞳孔漸漸放大,“不是,她...她臉都燒成這樣了,二爺怎么可能.....”
“汪小姐,請不要作無端的揣測非議。”
唐棠仍舊疏離客氣,轉而看了一眼沙發上的宋鳶兮,轉身離開幾步,去給陸焉臣打電話了......
不過倆句,唐棠掛斷電話,上前回到位置:
“勞煩白藥師把藥都取出來。”
這意思,是陸焉臣點頭同意宋鳶兮的揮霍了。
這相當于主顧成了陸二爺,白藥師哪里還敢怠慢,連忙彎腰,語氣態度跟之前大庭相徑:
“您二位稍等,我馬上讓人把藥都送下來。”
說完趕忙這跟著一塊上樓去張羅著了。
陸家可不缺錢,這宋姓的小丫頭還如此張口,陳年積攢的那些個好藥,今兒都得銷空了,得有好大一筆數目。
汪姍姍看著宋鳶兮,那長睫半斂的高冷,哪怕就是一身睡衣,也擋不住那隱隱側漏的高貴氣質。
一個蓬頭垢面的乞丐,也能坐出如高位王座在上之氣。
汪姍姍郁悶得要死,看再不爽,又奈之不何。
...
另個VIP藥師已經把她要的燕窩精美包裝好送了過來,汪姍姍卻不急著走了。
她一屁股坐回沙發上,氣呼呼使喚那藥師:
“去給我倒杯咖啡過來。”
“好的,請稍等。”
如此大小姐脾性,藥師也見怪不怪習慣了。
汪姍姍拿出手機,后置攝像頭偷偷對著宋鳶兮,拍了倆張照片,發給了宋明晴.......
沒一會,白藥師面色凝重、手里空著沒帶一點藥渣就下來了:
“抱歉,很多藥材都沒貨了,還有一部分沾了潮氣,沒法出售,您留個電話,我給您預定,改日您再來取吧!”
“你在說謊!”宋鳶兮直言看破。
就算部分貴品沒貨,那也不至于拿不出一件下來吧!
至于受潮,怎么可能會犯這么低級錯誤!
白藥師臉上有些尷尬,但還是硬著頭皮佯裝自然誠懇:
“沒有,確實是藥材受潮,不能出售,否則這開門做生意的,哪有放錢不賺的道理。”
這話倒是說得誠懇。
可——
宋鳶兮一個闔眸,深吸了一口氣,再睜眼時,已經對三樓最好藥材的存放所在盡數了然。
“賺不賺錢,你說了不算。”
這小老頭不過就是高聘的打工人。
前一刻還欣喜盤算著今兒能從她身上大賺一筆,現在又不賣給她了。
看來,這納川堂背后的老板,擺明了不想賣給她啊!
宋鳶兮輕輕偏頭,看了一眼左邊藥柜:“我不要那些靈芝人參,雞骨須、百無也行。”
白藥師:“......”
“抱歉,這個...需要您去醫院開具處方證明。”
宋鳶兮所說的都是活血舒經的藥。
處方證明也是白藥師拒絕的一種話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