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不長心眼,妄動不該動的貪念,也是活該。
陸景州:“......”
他一向拿這個任性的弟弟沒有任何辦法。
...
直升機往陸家飛行的這段時間,陸焉臣拿出手機,撥了個電話出去——
電話響了三聲才接。
“小朋友,抱歉,山莊突然泥石流,我房子被沖了,你......”
陸焉臣話還沒說完,那邊直接把電話給掛斷了。
場面一度有點尷尬。
旁邊的唐棠忍不住出聲解圍:
“二爺,很晚了,這個點宋小姐應該是睡下了,再加上直升機上有點吵,電話那邊應該聽不清楚......”
唐棠話還沒有說完,副駕駛的陸景州難得不淡定:
“陸焉臣!”
他每回生氣時就會叫他全名。
“你不會真的對宋家那個六小姐上心了吧?”
陸景州的態度讓陸焉臣有點不悅了:
“我一個快死的人,要是生理饑渴,大可以找個一次性的。更何況她還是個未成年,我能這么沒有道德底線地給人祖國花朵禍禍了?”
這才認識幾天啊,反對票投的未免也太積極了吧!
“你最好想的跟你說的一致。”陸景州臉色沉著:“那位六小姐可不是省心的主兒,你吃不住她!”
這話說得陸焉臣更不樂意了。
“我身體是差,但不至于連一個男人最基本的事都辦不了,我體檢報告哪一行標明說了我吃不了女人?”
不管是誰,只要是男人,涉及到尊嚴這塊,那是絕對不可能會妥協的。
哪怕就是太監,你帶他去逛窯子,他都不帶說自個兒不行的。
陸景州一臉迷惑復雜:“我說性格上你吃不住鎮不了她,你在想什么??”
陸焉臣:“......”
這就多少有點尷尬了不是。
陸焉臣把頭壓低,揪了揪翠花脖子上的細細絨毛,嘴里低低嘟囔著:
“誰會把‘吃不住’三字用在性格上!你這萬年光棍,搞得好像自己挺在行挺有經驗似的,還能看出我吃不住人家......”
“你說什么?”陸景州聽不清楚。
“我說——”陸焉臣抬頭:“反正天也快亮了,我們飛禮安山看日出吧?!”
陸景州脫口拒絕:“不行,事發突然,直升機起飛需要提前高空申請,這會要是飛到禮安山去,會被處罰的。”
陸焉臣:“......”
陸景州身上的‘規章制度’簡直不要太深刻。
出不得一點錯處。
見后座陸焉臣的沉默安分,陸景州偏頭看向窗外,到底還是沒辦法,給助理打了個電話:
“小謝,去找一下飛行管制部門......對,現在,沒上班你就打電話,去辦公室門口等著......”
幾聲吩咐,陸景州頗為無奈:“也就你最瀟灑,房子都被泥石流沖了,還有心情去禮安山看日出......”
陸焉臣無所謂:“反正又不是我的房子。”
陸景州:......
是不是天底下所有的弟弟,都能一句話氣死當哥的?
氣歸氣,不還得壓下來,寵著。
“你的臥室一直有人打掃著,先回家住段時間吧!”
“不用。”陸焉臣想都沒想直接拒絕了:“你在建云小區有沒有房子?看完日出把我送那去!”
十四年前他就已經不住陸家了。
“有是有,不過......”陸景州納悶,“你怎么點名要建云的房子?”
建云小區處于高檔繁華地段,這跟他喜好僻靜的性子,不太附和啊!
陸焉臣:“哥,你話好多!你手底下的員工和外人,知道你這么啰嗦嗎?”
陸景州:“......”
有時候真的后悔,小時不打弟,長大嗆死人。
陸景州不知道,但唐棠很清楚。
他有點怪異復雜地看了一眼身邊陸焉臣與世無爭、無欲寡心的側臉,仿佛已經不把自個主子當人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