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到這,宋鳶兮已經吃完了桌上的果盤和點心,喝完杯里的那點茶水下咽后,一言不發地起身離開了。
溫暖暖很是得意,以為宋鳶兮是見不得她跟二爺聊地愉快,是吃醋被氣走的。
等宋鳶兮一走啊,溫暖暖便主動坐上了她的那個位置,繼續甜甜地跟陸焉臣說:
“我哥一定也很想二爺,等晚上我回去跟我爸說說,他一定會給哥哥放假的!”
“不用了。”陸焉臣臉上比剛才還要更加清冷一些。
“給溫伯伯帶句話:事業是要緊,但子女的教育同樣重要,別因為疏忽管教,后院引火,等燒到前面了,才想著挽救,那可就晚了。”
說完抬手撐了一下沙發扶手,起身離開。
溫暖暖全身止不住地懼寒。
陸焉臣的話說得再是輕,她也聽懂了其中的威脅警告。
見陸焉臣走了,溫暖暖來不及去細想,抓住身后跟著的唐棠的手臂:
“唐哥哥,剛才二爺那是......什么意思?”
唐棠第一時間動了動被溫暖暖抓住的手,與之扯開距離后,這才慢條不紊地依舊保持著客氣和恭敬:
“溫小姐,二爺性情憫善,宋小姐是個可憐人,他見不得,也聽不得那些不堪貶論入耳。
禍從口出,您同溫先生認識二爺幾年,不該如此不知分寸。
如今觸了二爺不悅,您還是聽話,把剛才二爺要您轉告的,一字不差的告知溫伯父,如何個事后,全憑二爺心情了。”
唐棠淡淡說完后,一個微微地點頭示意,轉身就要走——
可還沒走倆步,突然想起什么,回過頭,在溫暖暖有所期待的目光下,補了一句:
“還請溫小姐以后能客套喚唐先生,叫全名也可,就是請溫小姐往后能自重,我只是個端洗腳水的傭人,當不起您的一聲‘哥哥’。”
溫暖暖:“......”
這是她起初罵宋鳶兮有個當傭的媽,打從骨子里瞧不起傭人保姆這類低賤職業,順帶著把唐棠給罵進去了。
但溫暖暖不這么想。
她從小就喊叫唐哥哥,這么些年都過來了,起初唐棠還客套說過,但她硬是要叫,唐棠也就順著了。
現在竟然如此義正言辭的要她糾正,一定是因為宋鳶兮!
當奴才的,不全看主子的眼神做人行事。
見宋鳶兮更得二爺上心了,為了跟她撇清關系,這不才想疏遠......
...
衛生間。
宋鳶兮手里捏著馬鞭,腳步緩慢,一間間地在隔間外徘徊——
走到左邊第三四間的時候,宋鳶兮頓步,抬手拽了一下從里面被反扣的隔間門。
里面坐在馬桶上正哭泣的王麗嬌來了一句:
“有人了,看不見嗎?”
有人從里面把門反扣的話,門把旁邊的綠色標志就會換成紅色。
話音一落,下一秒,宋鳶兮握著門把的手稍稍用上幾分力道,往外一拽——
顆粒的合成板不牢靠,吃不住力,扣住的那塊這門板直接脫掉了一塊,門一開,把里面的王麗嬌嚇了一大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