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只有陸焉臣,才能讓高冷的紳士總裁脫口爆粗。
陸焉臣趕忙著躲開來自哥哥‘愛的撫摸’:
“不跟你扯了,走開這么久,小朋友該害怕了。”
說完轉身要走,可走沒倆步,又突然想起什么,回過頭來:
“對了。”
“奶奶雖然疼愛我,但一把年歲,也是最重名聲顏面的。小朋友風評出身不太好,按理,只是一尊送子觀音,不至于哄得老太太如此寬容退讓。你知道為什么老太太態度會有這么大的隨和?”
陸焉臣故作拋問。
陸景州頂著一張冷漠不耐臉,沒答應他。
他有種預感。
不好的預感。
果然——
陸焉臣自問自答:“我給奶奶看了一則新聞,關于同性戀合法的事,還跟她說,你在荷蘭有個私人的莊園農場......”
陸焉臣話沒有說盡,看陸景州的視線那般意味深長。
陸景州楞怔了片刻,等人轉身消失在走廊拐角處,這才反應過來,同性戀合法跟他荷蘭農場的事有什么關聯!
“陸、焉、臣!!!”
陸景州闔眸,后槽牙磨得咯吱作響。
他是厭女。
但同樣對同為男性的人也起不來什么興趣癖好。
外界關于他的取向的猜測議論本來就多。
他這個好弟弟,唯恐天下不亂,還跟著參加造謠大軍,都說到老太太耳邊去了......
真好!
合著因為有這層,老太太是不指望他給陸家留后這一重任,所以才勉為其難接受宋家小六......
陸焉臣啊陸焉臣,你特么的這點心思但凡用在正道上......
...
二樓面西最好最大的一間主臥。
陸焉臣開門的那一剎那,眼見著屋內跟十三年前一模一樣的擺設物具,很快別開眼眸,佯裝什么事都沒有。
“小朋友,你知道在男方家留宿過夜,意味著什么嗎?”陸焉臣依靠在門邊,一雙鳳眸含情,盡是溫柔。
宋鳶兮抬步入內:“什么?”
“明天早上一醒來,整個北城都會知道我帶你來參加陸家家宴這事,你要是再留下過夜,這可就洗不清了。”
陸焉臣好心提點:“你要是想走,我們現在還能回去。”
“不用洗!”宋鳶兮云淡風輕,絲毫不入心在意:“是你說的,有老太太撐腰,我能在北城橫著走,只不過是一些無端輕重的猜測議論,我不在乎。”
這個回答讓陸焉臣皺眉不悅,顯然不是很滿意:
“世界上哪有免費的晚餐,你想當螃蟹,不付出點什么,你覺得可能嗎?”
話音一落,宋鳶兮只聽身后傳來關門的響聲——
她轉身時,陸焉臣已經把門關上,步步朝她走來了。
宋鳶兮凝了下眉頭:“你在跟我談條件?”
“不行嗎?”陸焉臣近在眼前,一雙鳳眸輕垂低斂,看著眼前個矮還喜歡穿平底的宋鳶兮。
“我陸家的勢力不說只是在北國,你出了這片天,去到任何地方,有我在身邊,不說誰人都得敬三分,最起碼不會讓一些不長眼的欺負了去,這樣大的便利,問你要一些條件,不過分吧?”
“什么條件,你說說看。”宋鳶兮挑眉,家有惡犬,確實不管是賊是客,來人就得忌憚三分。
“什么你都應?”陸焉臣眸瞳再是壓低,落在宋鳶兮脖頸以下,曖昧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