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之后被槍爆頭后,短短一年就能復原愈合,這跟他在那一年中的輔助治療有很大的關系......
就在他以為很有可能會爛死在這個地下室時,純鈦鋼改造的房門,突然傳來開鎖的動靜——
很快,一席黑色大衣的郁啟曳出現在他面前。
外面像是下雨了,郁啟曳進來時,連帶著身上那股子濕冷的寒氣也一塊帶進來了。
余之卿見了郁啟曳,似乎并不意外,嘴角牽強一扯:
“我知道你想弄死我,有什么手段,盡管使出來吧!”
他對自己接下來有可能會遭受很長一段生不如死的折磨已經做好了準備。
郁啟曳眼里淬著陰狠的寒意:“不著急,我們有的是時間。”
“來這一趟,是想問你,關于白染的更多——”
他找不到白染。
半個月過去了,雷肖倒是抓到了。
但找不到白染的任何蹤跡。
項亦然那一槍,沒有打死桑猶。
項亦然用桑猶的重傷,來向郁啟曳認罪坦白。
郁啟曳以為,他手里捏著跟白染要好的桑猶以及雷肖倆人,會逼迫她出面現身......
但沒想到,雷肖被全球直播中了一槍,白染也絲毫沒有想要出面搭救的意思。
看來,失去記憶的白染,更加冷漠,壓根就不在乎雷肖亦或是桑猶的死。
他這個時候才感到害怕。
害怕自己在白染心里的分量也不值一提,害怕她也能輕易把自己給丟棄了.......
余之卿頓了幾秒:“我跟阿染那點事,你應該不會很想聽,我倒是有點關于你的事,一件很有趣的事。”
郁啟曳蹙眉。
“我想想啊,是一百二十幾年前來著?那個時候大清還沒亡呢,我還任了個小職......”
余之卿年紀大了,邊說邊回想著,郁啟曳失了耐心,直接打斷:
“你在清宮當太監那些事,跟我有什么關系!”
“關系可大了!”余之卿笑,嘴角浮起一抹戲謔:“那年初夏,我醉酒上了一個伺候醒酒湯藥的婢女,隔天一醒,便殺了那婢女,讓人把尸體丟去了亂葬坡......
我以為只不過是個不慎的錯誤,也已經了果。直到你的出現。準確的說,應該是在調查為什么你能引起白染的痛覺恢復.......”
我一直在想,這世上人口近八十億,我是因為移植了她的心臟,所以每次靠近阿染,會引發她的心臟相斥.....
可你是為什么?
我想了很久,唯一能想到的,就是你爺爺那輩,或者更早的祖輩,可能跟阿染有什么其他的因果饋贈......”
白染醒后,也不過是一百多年。
郁老爺子跟白染的第一次交集,也就是在六十年前,因為機緣巧合,救下了被被仇家追殺差點沒被打死的老爺子——
這么幾十年,倆人見面的次數,加起來攏共不超過一只手。
白染確實沒由來的一直在幫襯郁老爺子,不管是三十年前幫他做腦部腫瘤手術,還是六十多年前的路見不平,包括對郁氏集團起始經濟上的投資,這些都不足以產生對白染能力的左右影響。
隨著越查越深,倒還真查了些有點頭緒價值的。
郁老爺子的父親,也就是郁啟曳的曾祖父,姓孟,叫孟德春,恰巧曾任他府邸的護衛。
一個孟姓,生出了郁姓的孩子。
別說一百年前,就是現在,不冠父姓,那也是有大多男人不愿的。
“阿染有沒有跟你說起過我?至少,提及過我的名字?”余之卿突然轉話一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