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去浴室沖了個涼澡冷靜,換了身衣服,隨后就出門了……
而隔壁臥室這邊,陸焉臣和班珀再次從床上猛地驚醒,倆人氣息皆粗重繁亂,心驚膽跳的,好似在夢里遇見了什么可怕的東西一般……
“你剛才看清了嗎?”陸焉臣氣喘地很是厲害。
班珀癱倒在床邊,搖了搖頭:“它身上黑霧不散,看不清楚,但剛才把我們拍出來的,好像是……什么禽獸的爪子???”
既是被關押在陸焉臣心底最深處,按理,主人都親自去到跟前了,沒道理兇起來連帶著陸焉臣也一塊攻擊啊!
“再來一次。”陸焉臣臉色沉重,大有不搞清楚,誓不罷休的意思。
誰會允許自己的意識里面埋了一只好像不屬于他自身的東西。
班珀連忙后怕,滾落下到床邊地上的那只床墊上:“別,二爺,我能力本來就弱,這都來四回了,不能再用了。”
“炁力一弱,下回還能不能找到那扇門都是個問題……”
班珀疲憊,撐著全身莫名的酸脹起來,一邊扣著襯衫紐扣,一邊作聲!
陸焉臣手肘半撐著腰身,鳳眸隱隱發著像是一夜宿醉沒睡好的紅,眼神盡是些不悅和嫌棄:
“男人怎么可以說自己不行!再來一次,我感覺我有點看清了……”
班珀心累:“我倒是其次,主要是擔心您身體吃不住,精神力的損耗是雙方的,您應該也累了吧!我們先休息,改天繼續……”
“廢話怎么那么多!過來,再來一次!”
陸二爺話說得不重,可其中威嚴,卻是不可抗拒忽視的!
班珀:“……”
早知道就不告訴陸焉臣這事了,還以為他自己清楚知道,誰知道也是個糊涂,還拉著他一塊費勁……
沒辦法,班珀深吸了一口氣,單腳跪在床邊,附身壓低,直直與之對視……
下一秒,陸焉臣眼皮子一閉,撐著腦袋的手肘一倒,整個倒了下去,不省人事了——
班珀:“???”
這是……
雖說是心理醫生,可基礎醫理是有的。
他連忙心急,不敢耽誤,把陸焉臣從床上背起,出了門就喊:
“唐棠!!”
姜山聽著叫喚,快步跑上了樓梯,見倒在班珀肩頭不省人事的陸焉臣,也不問發生了什么,掉頭快步下去,去拿藥了……
車上。
姜山開著車,油門踩得緊,快速地穿插在馬路的車流中……
后座的班珀一手攬著身邊陸焉臣的肩膀,不讓他因為車輛拐彎傾斜,而倒磕在車門上……
另只手,還得忙活在腿上藥箱里找藥……
“怎么外殼包裝什么都沒有了?”班珀有點不耐煩了。
陸焉臣毛病不少,藥吃的雜,光是白色的藥丸這里面就有七八種多,沒有藥盒藥瓶,只有各種顏色的鐵質儲藥盒……
開車的姜山回話.:“這些都是唐棠負責,他休息了,我也不是很清楚。”
唐棠就是怕他弄不清楚,每天四頓的藥,他都已經撿出來,分好包,每頓飯后吃一包,睡覺前吃一包……
“他拿著抵我年薪幾倍的月工資,還敢休!”
說著,班珀已經拿出手機,憤憤不爽的把電話打給了剛休才三天的唐棠……
……
……
青石街,永興坊。
古貨小店今兒看門的不是上次那個青衣長褂的亓崢,連帶著那只玄貓也不在。
宋鳶兮進去時,還穿著校服的周意,吊兒郎當沒個正型地把腿搭在椅子扶手上,手里拿著橫屏,打著游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