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里,臥室暖黃昏暗,著亮的只有插頭上的那個星星小夜燈。
門外的肖余敲了倆聲房門,端了一壺熱茶進來。
椅子上,溫衍幾乎保持不變的姿勢從下午葉漫出事坐到了現在。
“人現在還沒醒過來,秦七在醫院守著,您放心,一醒會馬上通知的。”
“那些東西的檢驗出來了嗎?”溫衍冷聲問。
“竹林里那根木棍采集到了指紋,要一個個查嗎?”
“不用,把指紋和物證保管好就行,其余的,不用再去理會了。”
“.....”
拿到了指紋,應該是有人用木棍襲擊了葉漫,就證明爺的猜想是沒錯的,只要查驗比對溫家所有人的指紋,就會找出兇手,為什么不繼續查下去?
“是。”
盡管想不明白,但肖余還是恭敬低頭應了一聲。
“葉漫父母那邊,跟秦管家那邊知會一聲,既然人沒事,就不要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說到這,溫衍像是有些不耐似的。
上次被狗咬了,葉漫的父親本來就有情緒,后面沈晴又打電話找事罵臟,這會自個女兒算是一只腳進了鬼門關,他怕是說再多的好話,都不會讓葉漫再留下來了。
肖余應了一聲,正打算轉身離開,只聽溫衍的聲音再次傳來:
“備車,去醫院。”
肖余有些訝異回頭,見椅子上的溫衍起身,只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十三年,整整十三年,除了每年除夕夜,二爺只出兮園去主宅吃個晚飯,平時連這兮園的門都不會邁出半步,老爺子病危他都不曾所動,剛才居然說要備車去醫院?
主宅。
差點出了人命,尤其對象是葉漫,老爺子擔心考慮的確是溫衍那邊,一直沒睡,直到秦管家前腳剛回來,后腳就接到兮園那位爺兒坐車去了醫院,趕忙的把這事告訴了老爺子,給老爺子氣得呀!
“這個混賬不孝子,老子病危通知書都下了他都沒想著來見我最后一面,那女人這還活著呢,就趕急著去看,他媽的,他們父子倆沒一個好東西,都是傻逼玩意,就知道沉迷美色.....”
秦管家:“.....”
說好要做風雅的老紳士呢?
怎么就把當年的土匪般的急脾氣拿出來了?
這么罵您兒子和孫子,真的好嗎?
從東南臥室離開后,秦七就去了肖余的房間。
他不太理解二爺的最后一句的意思,把原話講給了肖余,肖余仔細思慮了一下,神色有些沉重:
“爺的意思,應該是讓你去搜羅了一下出事附近有沒有什么可以攻擊的東西?”
秦七當然也想到這層了,他想不通的是:
“那這意思就是,葉漫被人下藥之后,又在竹林被攻擊頭部,然后推下坡?”
目前他們稟告的信息就是,葉漫中毒,腦袋上有腫塊淤血,根本就沒有多余的信息點了,加上監控又丟失沒有,爺怎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