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去到宋鳶兮身邊,手拿了桌上盤子里用作配菜的圣女果,看著對面優雅用餐的白止,有些好奇:
“來之前我補了一些關于吸血鬼的電影,聽說你們害怕十字架和大蒜?”
白止很是認同地點了點頭:“我們還害怕黑狗血和黑驢蹄子,什么墨斗線啊,桃花劍,符文咒語的,我們都怕!”
說完像是沒憋住,不禁發出一聲輕笑。
如此取笑,陸焉臣也不惱,只是扭過頭來問宋鳶兮:
“小朋友,你說呢?”
宋鳶兮面無表情的干飯,一邊敷衍陸焉臣:
“我了解不多,致死的威脅不知道,但烏矗聞不得野菱的香味......”
圍剿大戰時,聽說就用過野菱來驅趕他們......
“野菱是什么?”陸焉臣沒聽過這個名字。
不等宋鳶兮回答,白止倒是主動解惑:
“一種花香,基因遺傳,對它過敏。”
還是類不起眼的野花,不會被花店上柜采用的那種。
所以他也只是聽過,還從來沒犯過。
陸焉臣:“......”
小小花粉過敏,這也能拿出來說道。
“宋同學呢?你有沒有什么弱點忌諱?”白止問。
宋鳶兮下意識吃飯的動作一僵,抬眸看著身邊倆個等待著她回答的男人,抿了抿唇:
“我能有什么怕的?”
她怎么可能有弱點!
倆個男人心照不宣的把宋鳶兮的嘴硬看在眼里,誰也沒有戳穿拆破。
更甚至倆人心有靈犀,都想著他們會親自發現宋鳶兮的弱點害怕......
這大概就是男人們基準的自信。
倆人都刻意,平安無事地等宋鳶兮先把這頓飯吃完。
夜晚還長,時間還多,小朋友/宋同學吃飯不能耽誤。
“你!”柳云云氣極,卻毫無有力反駁。
論五官樣貌,論身材家世,她確實比不得送來的任何一個女人。
她也是想不明白,昨兒被她三言倆語嚇得就去跳樓要死的女人,今兒怎么突然像是想開了?
不管主人會不會看上,柳云云也不能留由別的女人在島上多呆......
漸漸,一股惡念在她心里化開蔓延,眼看著床上撿回一條命的虛弱女人,視線挪動,觸及她身上的被子......
只是一瞬的遲疑,柳云云突然彎腰抓住顧語身上的被子,蓋過她的頭頂,壓坐在她的身上,雙手用勁捂住被子下顧語的口鼻位置——
...
在島嶼生活了三年,柳云云知道每一個公共區域的攝像頭位置,卻完全沒有察覺房間高處的針孔攝像——
要不然,她也不可能會膽大,敢行如此狠事!
殊不知,此刻她的一舉一動,包括她跟顧語的對話,都轉換成了高清大幕,投放在了書房墻上的大屏上——
站在椅后的管家唐頓眼看著屏幕上的行兇,這樣下去,那個才剛撿回一條命的小千金,就要死在柳云云手里了......
唐頓下意識瞟了一眼懶散看戲的陸臣,似乎壓根就沒有想要制止救人的意思。
整個海島上下無一處監控死角,早在顧語之前,柳云云那些自作聰明的小心思小動作,早就暴露無疑了。
可偏偏陸臣像是沒有看到似的,完全放任,成了背后變相的鼓勵支持。
就在目睹一切的主仆二人都以為島上又多具肥料時,沒料想到,畫面有了別的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