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控顯示,在他進監獄之前的幾分鐘,白染的身影便消失在了監控視角。
很明顯,在這里呆了四年的她,深知那些攝像頭是能避開的……
“白染,你這是在躲我?”他不明白。
他怎么也想不明白。
他又不會傷害她,她為什么像是避雷似的,就這么不想見到他嗎?
隨即,項亦然回來,跟郁啟曳建議:
“七爺,余之卿是白小姐教養出來的,那是不是說明,白小姐也會什么人皮偽裝?”
說不定,白小姐變了模樣,就混跡在那幾百個囚犯當眾。
這一點,還是他電話給桑猶,桑猶提出的。
郁啟曳頓時清醒,趕忙吩咐:“去查,凡是一米七以下的,不管男女,都好好檢查清楚,臉上有沒有偽裝痕跡……”
“是……”
項亦然一走,郁啟曳也坐不住,不放心地起身,想要親自挨個去排查。
臉上可以偽裝,但身體其他,做不了全套。
他最了解白染的身體,別說胸口那道明顯的陳年舊疤,就是單看其他部位,他也能清晰分辨出來……
就在郁啟曳離開監控室之際,他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腳步一頓,側身看了一眼身后那個從他一進監獄,就一直跟在他身后的獄警——
獄警生的一副清秀,一雙淺棕色的瞳孔透著幾分稚氣,但看面相,頂多不過二十出頭的樣子。
身板單薄消瘦,高不過一米七,身上的獄警服像是有些寬大不合身,手袖和褲腳明顯有點過長……
郁啟曳偏頭,看了一眼獄警的耳朵,小巧白皙,氣息一下不自控地亂了,血壓猛的飆升——
他一把揪住那獄警的衣領,咬著牙:“白染!!!你覺得很好玩嗎?”
獄警還在掙扎,用一口地道的洛杉口音:
“您是不是認錯了?”
郁啟曳另只手抬起,一把打掉了獄警頭上的帽子,黑色的長發被扎成小丸子頭,有些凌亂。
“你這是不見棺材不掉淚?”郁啟曳臉色陰沉著,想吃人的心都有了。
狐貍尾巴都露出來了,前一秒還洛杉腔的獄警,這會變成了甜甜的北國話:
“郁啟曳,你終于來找我了~~”
白染說時,張手就往郁啟曳的身上湊,卻被郁啟曳揪著領口的手一撐,把人給推遠了些。
“呵,我要是不來,你是不是打算就在這監獄里安家,再也不出去了?!”
被余之卿拐走了一年多,好不容易回來了,又他媽玩失蹤。
他這顆心就跟坐過山車似的,早晚得被白染玩死!
“哪能啊!”白染咧嘴嘿嘿笑得諂媚:“那些囚犯的顏值沒一個能打的,哪有你好看。”
眼見著白染好似又回到了起初以往那副不要臉的模樣,郁啟曳皺眉:
“你想起我來了?”
“嗯,我找人取了我腦子里的阻斷芯片,又在這呆了半個多月,記憶恢復地七七八八了,就是還有部分沒有補全……”
白染說時,趁著郁啟曳松懈的勁兒,悄悄攬上他的腰身,撒著嬌兒:
“比如什么時候跟你正式在一起的,在一起后有沒有發生什么事兒……”
郁啟曳:……
這個女人,真是……一如既往的不要臉。
“你以為你撒個嬌,勾引一下,我就會不生氣,當這事沒有發生過?”郁啟曳冷著臉,還在死撐。
“我可沒想離開你。”白染強調:“我只是覺得,得找回之前的記憶,這樣才能更好的跟你在一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