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萱臉色頓時錯愕,有那么絲晃神尷尬:“可是……白小姐什么也不懂……”
郁啟曳幾乎很少參加什么宴局,能請動讓他挪步的,可見今晚這個飯局的重要性。
白染只不過是一個端茶小妹,她去能幫上什么?
“不需要懂,只是吃個飯而已。”郁啟曳絲毫不在意,低頭繼續簽署桌上的文件。
麻萱:“……”
事關以后百億項目的發展收益,哪里只是吃個飯而已!
她站在原地楞了好久,垂在腿側的雙手不由緊揪著身上的裙料——
郁啟曳只要求她的工作能力和效率,從來不會將多余的視線看她一眼,更不會注意到現在的妝容有多精致,香水買了新的,指甲都是不易察覺的小心機……
這些都只是為了跟他出去時,能讓旁人生出一抹那么郎才女貌的錯覺……
麻萱不由入了心神,想得有些深沉。
郁啟曳察覺到余光的身影遲遲沒有挪動,一個抬眸:“還有事?”
麻萱顫了顫雙眸,有些掩飾的不安,但很快恢復鎮定:
“沒有,只是想問一下,要不要給白小姐買套新的衣服?”
郁啟曳順著瞟了一眼沙發上的白染:“不用。”
他怕她又借著脫換衣服來耍流氓!
麻萱唇角牽強扯了一下,“那我需要把資料都交接給白小姐嗎?”
“不用,一會把合同資料都給我裝公文包帶上就行。”
麻萱:“……”
她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回到辦公座位上的,惆悵失魂良久,回過神來時,還要裝作如常,將自己準備了很久的資料裝進公文包——
辦公室內。
沙發上坐著一直沒出聲的白染等著人走了,才慢悠悠說道:
“既然是生意上的飯局,你帶我也沒用,只不過是吃個飯的時間,我等等也沒事的。”
“不用緊張,只是一個普通的飯局,一些麻煩枯燥的相關已經談妥了,現在就是過去吃完后簽個字蓋章的事而已。”
這么一說,白染也沒在多說什么了。
哎哎,雖然她并不喜歡那種虛偽的交際,但狗崽子非要黏她,只能寵著咯……
晚上八點半,比起約定時間,已經過去了近一個小時。
要不是今天跟著的是白染,又恰好是晚飯用餐的點,郁啟曳絕對不會有這個耐心和容忍等這么久的時間。
白染倒是沒覺著什么,反正她這一個小時嘴就停過。
最后還是郁啟曳怕她吃撐會傷著腸胃,悄悄跟服務員打了招呼讓他們不要上菜了——
片刻,包廂的門被推開,一個皮膚有些黝黑,剪著寸頭的中年男人在幾個保鏢助理的圍繞下進來——
“哎呀郁總,不好意西啦,路上太堵,塞車都快塞到江浦了,你別介意,多多擔待啦~”
男人說著一口蹩腳詼諧的北國話,邊說上前,把自己嘴里的燃了不到一半的雪茄直接塞進了旁邊保鏢的西裝口袋里,把手伸了過來——
郁啟曳看著伸過來手,頓了一下,到底還是禮儀紳士地握住,一句客套:
“沒關系,高峰期堵車正常,我們也才剛到。”
男人笑著調侃,露出一口并不整齊的牙:“哎呀郁總果然是長得靚啊,長這么好看藏著貓著干嘛呢,我呢,只喜歡大波的女人嘛,又不會對你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