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他只看到了他人的痛苦難過,卻忽略了她臉上的笑容和開心。
“我說了,這是我的事,是苦是痛,我自己受著,跟你沒有任何關系。”
說完,林瀧轉身就要離開――
嚴翰看著她的身影,眸子一縮,低聲呢喃著:“我做不到,我不能看著你毀在封淮的手里。”
“赫溫。”他提高了聲線。
不遠處早就站著待命的赫溫快步上前來,倆人交換了一下眼神,赫溫轉而讓附近的保鏢追上了林瀧,將她強硬的帶到了嚴翰的跟前――
“你干什么?”
她怒瞪著嚴翰,這種強硬的脅迫,讓她很是不爽。
嚴翰沒著急出聲回應她,只是偏頭看了一眼赫溫,倆人不需要用任何言語,只是一個眼神,赫溫便知道主人的需求,轉身去別墅取來一只白色的小手提箱,朝著林瀧走去――
手提箱一打開,里面不是其他,是幾支玻璃管的藥劑。
赫溫取出注射器,將其中一管藥劑打開,用注射器吸完之后,視線落在了林瀧的手上。
旁邊架著她的幾個保鏢也識趣,強硬著讓她把手伸了出來。
她的力氣怎么可能是幾個男人的對手,眼看那針管離自己的手背越來越近,她將視線看向了赫溫身后的嚴翰,半威脅警告:“嚴翰,別讓我討厭你。”
嚴翰眸子一動,遲疑了一下,才淡淡出聲:“無所謂,你只要睡上半個月,一切都是重新且美好的。”
“嚴翰,你敢!”
林瀧掙扎的越加離開了,如果真的讓她睡上半個月,那她豈不是真的連封淮都不記得了?
不行!
盡管禁錮的再怎么用力,她只要稍稍一動,血管那么細,再加上晚上燈光光線又不是很好,赫溫連扎了好幾次都失敗了。
最終,還是嚴翰有些不耐發話:“注射肌肉吧!”
雖然效果比不上血管快速有效,但總比現在省事的多。
下一刻,赫溫一只手抓著林瀧的胳膊,注射器直接扎進了她胳膊的肌肉。
林瀧瞪大了眸子,眼看著那注射器里面的液體一點點的消失,豆大的淚珠頓時滾落了下來――
注射完后,林瀧整個人像是失了魂似的,眸子呆呆地看著自己還有些隱隱發痛的胳膊,大腦完全一片空白。
嚴翰看了一眼林瀧,便不忍再看,轉過身去,出聲吩咐:“把人帶上樓。”
話音剛落,還不等那些保鏢應聲,只聽一道陰冷的柔聲響起:“嚴翰,我恨你。”
嚴翰步子一頓,站了幾秒,很快緩和過來,抬步繼續――
恨吧!
等半個月后,別說恨了,其他情緒都不復存在,就連她自己都會忘了。
十多分鐘后。
別墅樓頂,直升機已經完全就緒,準備起飛。
林瀧靠在窗口,意識有些越來越暈沉,她看著遠處燈火通明的風光,眸中再次揚起一片淚意模糊……
封淮,救我,救我。
她一遍遍的在心里吶喊希望著,可一邊又自我矛盾絕望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