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真有意,直接在B市就把人攔下來不就行了。
他之所以要把人放出界之后再動手,就是為了避免警方的介入,畢竟,嚴翰身上可真真實實受的槍傷!
有人冒充,假傳了他的口信消息!
誰?
還有誰在關注嚴翰以及他和林瀧的舉止行動?
他想到了倆個,一是之前劫走林瀧的人,二是在境外執行任務對他下黑手的人。
突然,封淮站了起來,直接繞過袁七,袁七楞了一下,連忙跟上。
……
Q市,凌晨倆點十分,酒店總統套房。
本來他們停機核對流程證件之后就可以離開的,可嚴翰卻不著急回國了。
沒辦法,赫溫請了私人醫生處理他手臂的槍傷――
子彈沒傷到他的骨頭,只是順著邊緣擦過,盡管如此,手臂皮膚肌肉有一塊近乒乓球大小的凹陷,周圍血肉模糊,傷口極其不平整,可見其殺傷力之大。
這種傷口沒辦法做縫合,只能包扎處理,避免傷口感染化膿惡化,等愈合結痂,留下的疤痕這輩子怕是都沒辦法消除了。
嚴翰緊咬著牙,臉上冷汗頻出,盡管如此,醫生在剪掉他傷口那些小碎肉和消毒的時候,飽含著痛楚的低吟還是忍不住從齒縫中溢了出來――
醫生也是緊張,額頭上冒了不少細汗,多年行醫,他就算不問也知道這是什么造成的傷口。
心理再是緊張,他也不敢多作聲,說多做多都是錯,他只想拿錢,不敢招惹什么是非啊!
十多分鐘后,醫生把紗布打了個結,這才直起腰身,稍稍松了一口氣。
“先生,在傷口愈合之前,這只胳膊不能使勁用力,也不能碰水。另外,我一會給你開點消炎的藥,每隔一個星期左右給你換一次藥……”
醫生囑咐著,嚴翰臉色有些不太好,還沒說完,他就已經沒有耐心聽下去,站起身來:“送他出去。”
一旁候著的赫溫應了一聲,隨即上前,醫生只好趕緊收拾東西,準備離開――
門剛打開一條縫,突然被外力推了進來,醫生見來人,還懵著,赫溫已經上前一步,伸手將人攔了下來。
封淮垂眸看了一眼攔在他胸前的手,眉頭稍稍一皺,還未出聲,他身后的袁七已經朝著赫溫攻擊而去――
赫溫陷入被動迎戰,也就沒辦法顧得上攔不攔封淮了。
封淮只是看了一眼旁邊打得不分上下的倆人,抬步往客廳走去――
門邊的醫生見此模樣,有些發慫地吞咽了一口唾沫,有些想要避及離開,一開房門,門口站著倆個穿著黑色西裝的高大男人,那黑色墨鏡就這樣看著他,他楞了倆秒,只好乖乖的關上門,站在門口,呆呆地看著眼前招招狠重打得起勁的倆人……
他這不是遇上黑社會了吧?
封淮走到客廳時,嚴翰正從吧臺取了一瓶酒,倆個酒杯出來。
見封淮,他眉梢一挑:“喝一杯?”
封淮冷著眸子上前,什么也沒說,槍口已經對準了嚴翰的腦袋!
嚴翰瞇了眼睛,有些深邃復雜地看著封淮,隨即像是完全沒有恐慌害怕的意思,自顧自的坐下身來,有些費勁的開了酒,自顧自地給自己倒上了一杯:“看來你已經喝過了,還喝了不少。”
他能清晰的聞到封淮身上濃烈的酒味,很顯然,今晚的封淮,憤怒到了極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