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晚上十一點多,袁七才離開。
林瀧故意安排,讓班柔住在了他隔壁的房間。
回房時,他站在門口好大一會,眉頭緊鎖著,轉而回房拿了一些什么東西出來,敲響了班柔的房門――
班柔剛吹完頭發準備睡覺,開門見門口站著的袁七,嘴角一挽,調侃出聲:“怎么?想我了?”
她剛才還想著要不要給袁七發消息,他就敲門了。
袁七沒著急作聲,只是將手里的幾張銀行卡遞了過去:“這是我身上現有的,其他的都是別人在打理,這個先給你。”
班柔看著他手里的銀行卡,楞了一下,隨即發笑出聲:“大哥,你要不要這么可愛!”
他們才剛確定關系,這就把財政大權上交了?
袁七臉上并沒有輕松樂意,遞出去的手一直保持著,淡淡出聲:“我們……就這樣,點到為止。”
這話讓班柔嘴角的弧度瞬間止住,有些發愣地出聲問道:“什么叫就這樣?”
什么叫點到為止?
“我們可以成為朋友。”
“朋友?”班柔皺眉,轉而看著他手里的銀行卡,“那你這是干嘛?”
“說過的話算數,算是,作為道歉。”
班柔有些怒意了:“誰稀罕你的道歉?”
說完,呼吸有些不順暢,逼問著:“是不是封淮說什么了?我找他去!”
說著就要出門去找封淮。
他們看電影吃飯都好好的,雖然是她單方面的宣布,可她是能感覺到袁七的心意的,他們都算是去確定關系了。
回來一圈,他突然就這個態度,除了封淮,她還真想不到別的理由了!
袁七拉住班柔的手腕:“三爺沒說什么,是我自己的決定。”
相反,他放了他。
班柔看著袁七緊握著她手臂的手,眼圈有些發紅了:“那你說,我哪不好?你不喜歡我哪里?”
袁七沉默了。
他說不上來。
班柔點了點頭,“還是因為封淮吧!我就想不明白了,你忠誠也得有個度吧!就算是條狗……”
班柔情緒激動的說著,突然察覺自己說話有點太過分,把后面的話都咽了下去。
袁七并不介意,聲線依舊放得很輕:“你有過過那種連狗都不如的日子嗎?”
那種黑暗到極致的日子,是他心里永遠都除不去的疤。
而三爺,是把他從地獄深處拉出來的人,猶如一道曙光。
他愿成為他的利刃和盾牌,必要時,命都可以給他!
班柔雙眸有些呆滯地看著他,她不明白他為什么要這樣問,也不知道他所說連狗不如的日子是什么樣的,更加不知道他對封淮的忠誠是出于什么心理和契機,她只知道,她人微,他是經過考慮權衡之下,放棄了她。
她直直地看了他好大一會,掙脫開了被他抓住的手臂,伸手拿過他手里的幾張銀行卡,冷漠問道:“這有多少錢?”
她想知道,他為她的感情出價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