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陽又去把她媽追了回來,高秀寧強忍著火。
指著大門:“哪來的人啊?我怎么不認識呢?”
不可能是陽陽以前的朋友,她都沒見過。
“就朋友。”
“你什么時候認識這樣的朋友?高陽你看看她的穿衣打扮,她像是正經人嗎?”高秀寧強忍著心里的話,她看吳映紅覺得就像是出來賣的那種不著調的人。
有些女人,你只瞧臉就能瞧出來一個大概。
“沒什么正經不正經的,那是我朋友。”
“你怎么變這樣了啊?你跟我回去!”
“媽,我都這么大了,不是兩三歲的孩子,我就想一個人生活不行嗎?”高陽問她媽。
回齊州?
她不愿意。
高秀寧哭:“你這到底是怎么了呀?你這是和誰啊?”
可哭也沒用,高陽不肯跟她回去。
現在的高秀寧,她弄不了高陽。
氣的還是自己回了齊州,可回了齊州吧心里也沒有底兒。
覺得事情不像自己想的那么簡單了,她以為坐完牢孩子出來了,就好好過日子得了。
*
高陽是被屋子里的聲音吵醒的。
她這工作室就這么大點的地方,放個屁都能聽清楚。
她咳了一聲。
吳映紅推了推旁邊的人,男的套上衣服褲子就麻溜走了,她披著衣服仿佛啥事都沒有似的看向高陽那一側。
“不好意思啊,下次不把人帶回來了。”
喝多了點。
她去舞廳啊,結果遇上個有那么一點意思的人,兩人一拍即合。
你說開房還得花錢,她現在手頭緊啊,就把人帶回高陽這里了。
高陽沒好氣兒道:“你就不能把衣服穿一穿?”
吳映紅下意識看了自己一眼,哎呦喂。
還真沒穿呢。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點根煙,然后套上衣服。
“下次保證不帶人了。”
高陽揉揉眉心:“你這么活有意思嗎?”
吳映紅就笑:“有意思啊,怎么沒意思。這種快樂你可能還沒體會到,飄飄欲仙。”她一字一句吐著。
人吶,不就是活一天瀟灑一天。
蹬腿了算!
“那些男的就是想占你便宜。”
“我也想占他們便宜,不是一回事兒嘛。”吳映紅手指夾著煙,對著高陽的方向吐煙圈:“你媽說你那個男朋友回來等你結婚,他去哪里了?跑了?然后又后悔又跑回來了?”
“我的事兒你不要打聽。”
吳映紅聳肩。
“說點開心快樂的,要不要我幫你介紹幾個有錢的大老板?”
“你要是繼續這么和我說話,我就趕你走了。”
吳映紅攤手:“那好吧。”
她躺下睡覺。
高陽開工的第二天就遇上了厲爵陽。
老厲同志的處境不太妙啊。
運勢這個東西可真是奇妙。
石頭這個東西,大致上會瞧就是會瞧,會瞧的基礎上就能看個七七八八的,厲爵陽會瞧,可還是每次都能切垮。
越切越垮。
好在他底子厚,他才能撐到今天。
“什么時候出來的?”他問了一句。
當年的事兒還是聽別人說的,當時有人想買高陽手里的石頭,結果找不到人,各種打聽才曉得人進監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