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花了錢就可以大大方方吃飯。
崔瑩的肚子已經鼓起來了,崔國文自己本身的話很喜歡男孩兒,他就希望女兒能生個男孩兒。
閑聊肯定是要聊到孩子的性別上的。
他沒有看見高陽那一桌,進門的時候也沒到處看過。
“現在還不能看性別嗎?”他問崔瑩。
崔瑩笑:“看不了。”
她也不愿意看。
是男是女,不都是她的孩子。
“要是個男孩兒就好了。”崔國文將排骨和流沙包推到了崔瑩的一側,他女兒愛吃這個:“我還是喜歡男孩子一點。”
“爸,你這可是重男輕女啊。”
崔瑩只把崔國文的話當成打趣,沒放心上。
真的重男輕女,就不會對她那么好了。
袁安眼睛轉了轉,看向女婿問:“爵陽喜歡男孩兒女孩兒?”‘
“都行。”厲爵陽不挑。
他這個年齡了,也是該當父親的好年紀了。無論生出來的是什么,他都期盼著。
“他媽喜歡男孩兒。”崔瑩淡淡說了一句。
就她那婆婆……
崔瑩也不想多提。
反正居家過日子,你總得看一頭。
丈夫好了,就別太指望婆婆了。
袁安臉色有些不好,厲爵陽什么都好就是那個媽……想起來結婚前的親家見面,袁安沒見過那么自以為是的女人。沒有厲爵陽你算什么?你兒子沒混出來,你就是個農村婦女,和誰裝貴婦呢。
另外一桌,高秀寧起身去了洗手間。
高陽那電話也終于打完了。
“吃好了?還要不要加點什么?”她這頓飯根本沒辦法好好吃。
人家兩人都吃完了,她又不能坐在這里慢慢吃。
應淵別開了臉。
“不是吧,氣性這么大?這么久了還在生氣?”高陽伸手去拉他的手。
說過的,她了解他。
就因為了解,她知道什么時候該給對方臺階下。
什么時候應該哄著。
好些女人認為服軟是一種無能的表現,可高陽不這樣認為。
她哄著他,她吹捧他,她牢牢的把應淵攥在手心里,得實惠的人是她。
應淵視線落在她握過來的手,他沒推。
但是也沒握住。
也沒理她。
袁安在角落里正正好好就看到了,她覺得擠壓在心口里的那口怨氣,突然就發泄出去了。
就頗有一種,爽的感覺。
怎么就那么舒坦呢!
高秀寧從洗手間回來。
高陽收回來自己的手,結果不小心勾到了茶壺。
然后那茶壺倒在桌子上,茶水馬上就流了出來。
應淵眼明手快抓起來餐巾紙就去擋。
“怎么弄的呀,毛手毛腳的。”高秀寧瞪了女兒一眼。
這水還挺燙的,燙到怎么辦?
她陽陽以前燙傷過。
高秀寧有點小緊張。
圍著高陽上上下下確定了半天,確定高陽沒有燙到,她才心落地。
高陽去結賬,高秀寧先一個人出了門。
也是這個時候,崔國文才發現前妻和高陽。
高陽結了賬根本沒有往里側去看,她彎著腰看著應淵的大腿。
伸出手。
“燙沒燙到?”
那水哪里能燙到她,都被他接住了。
“不是都分手了,還關心我燙沒燙到做什么。”
他燙死了,也不干她的事情。
高陽聽了就笑,伸出手挽著他的手臂。
可終于和她講話了!
“不分手了!打死都不分了,你燙了我心疼啊,傷在你身疼在我心,還不如把我燙死算了……”
應淵臉上難得終于露出了這幾個月里最溫暖的笑容,唇角微微翹了翹。